你会蒙蔽朕嘛?”
洪承畴慌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我面色一沉,冷声问道:“你不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远在湖广就可以肆意妄为,朕就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洪承畴忙叩头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所奏句句属实!”
我压不住怒气,一拍桌子喝道:“所奏属实?朕问你,王朴那样的人,可以进英魂祠?你说王朴用诱降之策,你可知王朴乃是京中禁卫指挥使,典型的一个纨绔子弟。那样的计策是他能够使用得出来得?你还想骗朕什么!你若是真的要诱降,就不会把郧阳卫指挥使吴三锡调到西南围剿,结果使得张献忠的余部窜入西南。郧阳卫是什么货色,你洪承畴在湖广呆了半年,你会心里没有底?你还敢说没有欺骗朕躬嘛?”
洪承畴被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顿,彻底蒙了,脑里一片空白,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皇上是怎么知道那么详细的。会是谁告密呢?不过现在由不得他想这个问题,欺君可是死罪!他面对皇上如此详实的质问,他不得不认罪!只有先认罪了,再来谋求别的。他声音颤抖道:
“微臣该死,微臣不该有私心,那王朴确非要行诱降计策,只因为他来找罪臣说情,臣知道他收了流寇的贿赂。本应按军法处置,但罪臣想着如果要是能够跟着王朴,将张献忠全部围住,那样总比进山围剿要来得方便。罪臣后来只因京师禁卫死伤太惨,又不愿得罪王朴家人,所以才将他申报为战死。罪臣该死,请皇上念在罪臣还有寸功的份上,宽恕微臣一次!”
“那吴三锡了,你将吴三锡安排到西南,让流贼得余部安然逃去,你洪承畴安的是什么心,难道你还嫌朕的大明不够乱,流贼不够多嘛?”
洪承畴有些语无伦次的辩解道:“皇上,您是知道的,那郧阳的东面就是襄阳府啊,那里的军卫都是在崇祯二年重新建立的,根本就不能打战。但襄阳府里有两位王爷,按我大明律法,主将失藩可是死罪,所以微臣动了私心,全力保住襄阳。微臣手中兵力有限,不得已才让吴三锡守西南的,微臣事先真不知流寇们会逃往西南。皇上明鉴啊!”
我冷笑一声道:“说得好听,早就有奏折上报,你洪承畴在湖广跟周遇吉不合,你是怕他抢你功劳,所以没有将流寇往北赶。现在流寇突围,你又让吴三锡帮你背这个黑锅!朕知道你少年得志,四十岁就坐了从二品的一方大员,自然是踌躇志满。就以为朕年少可欺,是不是?”
“罪臣不敢!”洪承畴连连叩,跪在地上认罪!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有什么不敢,不敢就不会做了!欺君是什么罪,你饱读诗书熟读律法,想必清楚得很!”
洪承畴给吓得呆若木鸡,过了半会才轻声回道:“罪臣清楚,按我大明律法,当斩!”
“既然知道,那你还等什么!”
我话一出口,洪承畴身子陡然绷紧了一下,愣了好一阵他才叩了九叩后道:“罪臣就此叩别皇上!”
着他沉重得站起身,就往宫外走去!
我知道他是要去刑部投案,对于他能够这么洒脱的求死,而没有在我面前苦苦哀求,这让我心里有了分好感。我看着他出了宫门,才对方正华使了个眼色。
方正华自然是知道我不会就这样让洪承畴死掉,如果真的要杀他,根本就不必跟他讲这么多话了。我只要写一封圣旨,便可让洪承畴人头落地。所以方正华很是明白我的意思,马上去把洪承畴追了回来。
当洪承畴第二次跪在乾清宫的时候,生死两重天,他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他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喃道:
“罪臣该死啊,罪臣不该欺瞒皇上!罪臣蒙了心肝,对不起皇上啊!”
看着他如孩子一般的大哭,我叹了口气道:“你也是大明难得的人才,朕对你期望甚重。所以一开始就让你做了三营的提督,这不是看在孙承宗的面上,而是朕觉得你有这个本事。但你太让朕失望了!你饱读诗书这么多年,忠君爱国难道就没有记住嘛?!”
“罪臣不该存有私心,罪臣知错了,求皇上责罚!”
“按理朕应该斩了你,给天下的官员看看。但朕惜你是个人才,当年襄阳平叛,而今又剿灭了张献忠,这都是你的功劳,朕刚才说过:“过必罚,功必赏!’所以朕决定让你将功补过,留你一命!”
洪承畴虽然知道再叫他回来,应该是事情有了转变,至少不会再要他人头,但他真的听到这句话还是泪流满面,他叩道:
“罪臣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朕希望你能以此为教训,今日你违了国法,朕要处置你。但朕心里对你并无成见,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朕希望你不要再行差踏错,朕要的是国之栋梁!”
洪承畴哽咽道:“微臣记下了!”
“朕今日虽然免了你的死罪,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发配东南-->>(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