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一战,我等大获全胜,郑三俊被我等耍得团团转。特别是薛大人最后的反击尤为精彩,郑三俊当时的表情让人看了真是解气。咱们多年的心愿算是完成了!”
华服人皱眉道:“只是皇上霍然痊愈,真是冒着奇怪啊!”
武人却不理这么多,接着话头道:“你都不是当上了刑部左侍郎,大人也当上了辅,皇上好了又有什么奇怪的!”
薛国观知道中军府提督郑其心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便没有跟他再言语。
书生也话道:“这里边确实透着古怪,早前皇后还说皇上病危,都弄出皇子监国了,突然间皇上就好了。所谓病去如抽丝,傅山要是能医好早就医好了,哪有等到那个江湖郎中来下毒。总不成是那个郎中下的毒歪打正着救了皇上吧?!”
“这怎么可能!”薛国观扭头道:“这下毒的会是些什么人?居然这么及时的去给皇上下毒?”
郑其心道:“那不是魏忠贤留下的逆党嘛?说不定他看到皇上要驾崩了,才赶去下毒,怕来不及报仇!”
“不像,魏忠贤还能留下什么人啊!”瘦子道:“说不定是郑三俊那老头弄的鬼?他以为自己坐上辅十拿九稳,才想办法来害韩鑛!”
薛国观反驳道:“郑三俊虽然虚伪无耻,但他还没有这胆量,我们还是听听国公怎么说!”
众人都把目光集到了坐在书房正中的中年人,这些问题他们已经争论过几次了,但都是没有头绪。只见他调亮了书桌上的油灯,将书房里的各个角落都照了个通透。张惟贤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他淡淡道:
“现在不是去考虑什么人下毒,而是想想皇上现在是什么心思!向来六部跟内阁大臣都是皇上钦定,而我们却是在皇上病重的时候推举出来的。大臣们廷推了咱们,皇上心中怎么都会有个疙瘩。今日李觉斯你一说话,皇上就训斥了一顿!”
瘦子李觉斯道:“这是皇上有意偏袒韩鑛他们,下官一时没有看清形势。”
武人模样的郑其心道:“可皇上一直都和颜悦色,没有跟大臣怒啊?”
薛国观却道:“下官以为皇上今日会龙颜大怒,毕竟开头就弄了大家一个难堪,后来不知怎的,皇上就没了脾气,古怪,真是古怪啊!”
张惟贤摇了摇头:“圣心难测啊!皇上最忌结党,我等虽然是不得已为之,但还是谨慎得好!今日的局面也属侥幸,觉斯,你就不要再跟6澄源联系过紧,国观那边则跟丁、李两人说清楚,不要弄出马脚来。吴玉你也别跟王洽再说什么,有些事情大家不言自明。各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安心办差!以后无需再来,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可以在外边直说。有老夫一日,必会让你们富贵长久!”
李觉斯,郑其心,薛国观,吴玉都起身道:“下官明白!”
张惟贤挥挥手道:“散了吧!”
“是!”几个人躬身退了下去。
一会后,密室进来一个人却是世子张亮。
“父亲大人,儿子已经安排妥当,有人会整日监视着他们!”
张惟贤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张亮侍立在旁没有出声。一会后张惟贤感叹道:“这一次有些仓促,算是险中求胜!皇上的病居然好了,里头肯定有玄机。”
“父亲大人的意思是皇上早已经醒了?”
张惟贤缓缓说道:“也许……”
“可那药经过数十次试验,又是家传的秘方,再加上了薄荷……”
“世间没有一层不变的事!”
张亮不由焦急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要沉得住气!此事不用着急,廷推之前最有把握任辅的是郑三俊,他又在‘倒韩’中出了不少的力气。皇上要怀疑,也先怀疑他先。朝议的事情有目共睹,现在咱们不要轻举妄动,待风头过去再说。没有证据,皇上未必敢动手拿人!”
“是!”张亮应声后又接着道:“方才听二弟回来说,皇上已在宫内调动侍卫,乾清宫周围都换上了老侍卫们。”
张惟贤似乎并不在意:“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被人行刺下毒若没有点举动才反常。王公公那有没消息传来?”
“没有,皇上病后,儿子已经有很久没见他了!”
张惟贤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又问道:“钟郁回来没有?”
“还没,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惟贤放下心来道:“只要干净利落,没有任何不利于我们张家的证据就可以了!在京师的那几十个人,你好生在京城附近将他们安排起来,不要走漏了风声!”
张亮不解道:“父亲大人既然打算让他们潜伏一段时间,何不让钟郁带他们回江南?”
“世事难料,说不定要人手的时候就会需要到他们!你先下去吧,为父还要在这休息一阵!”说着张惟贤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