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基地港口了。大副,下令准备靠近料罗湾。”
“是,司令官阁下!”
就在荷兰人跟海盗船准备前去追击的时候,郑芝龙的主力舰主动后撤。普特曼斯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命令战舰火追击。
“阁下,这会不会是郑芝龙的诱敌计策?”大副见如此急进,一脸不安的问道。
“不用怕,如果不追击又给他跑了。即使是诱敌,凭借着咱们战舰的优势完全可以撤离战场。”普特曼斯虽然自负,但还是冷静的思考了大副的意见。
“那就听你的,司令官阁下!”大副相信自己司令官的判断。
荷兰战舰在海盗船的带领下,尾随着郑芝龙追击到料罗湾深处。突然他们现郑家军没有继续后撤,而是在那列阵,等待红毛人进攻。荷兰人谨慎起来,开始慢慢进入交战射程。但荷兰人还没有搞清楚郑芝龙搞什么诡计的时候,意外的事情生了。海面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万里无云,微风拂面,瞬时就刮起了洌洌北风,吹得风帆呼啦拉的响。
面对天气异象,此时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响起。
郑芝龙大叫:“终于起风了!”
普特曼斯暗道:“啊,鬼天气!”
就在普特曼斯出撤退的命令时,郑芝龙的战舰已经以鲸吞山河之势,扬波踏浪冲了过来,在最前头的就是令人生畏的放火子母船。海盗船上的刘策见架势不对,马上领着船队往西南逃窜。郑芝龙根本没把刘策放在眼内,他命令船队直接攻向红毛人。
“快撤!”
然而荷兰人的恶梦还没有结束,原以为可以顺风而逃的荷兰战舰在出料罗湾的时候,现自己的后路给一只规模庞大的舰队拦住了。虽然他们的许多战舰吨位很小,但密密麻麻的围了好几层,几乎将金门岛南面水道的出口围住。
“撞过去!”
在生死存亡的这一刻,普特曼斯没有半点犹豫,即便这样的几率很小。
但让普特曼斯绝望的是,抄自己后路一方的船队派出上百艘小船,那种不受风力影响人手划动的小船不断的靠近他们。不用想,小船里肯定装满了火药。
他们被放火船夹攻了!
无论是点燃火后,顺着风力撞向荷兰战舰的放火船,还是那些点燃火后,停在那等荷兰战舰撞上来的子母船,都让荷兰战舰大吃苦头。在连续撞到几艘放火船后,已经有三艘战舰被炸倾斜失去行动能力。
“快,那南撤!”
普特曼斯无力的令,他一脸苍白的站在指挥台。突然一声巨响,旗舰密德堡号强烈的震动了一下,明显是被一艘放火船击中。普特曼斯给抛了起来,跌得七荤八素。大副急急的跑了过来扶起普特曼斯道:
“司令官,南面也有郑芝龙的战舰,现在风力太大,改变航向也会给他们追上!”
普特曼斯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牙道:“撤不了就狠狠的撞过去,决不能作土人的俘虏!”
大副行了一个军礼:“是!”
在旗舰的带领下,荷兰人剩存的十三艘战舰一起冲向了郑军……
……
海战结束后,海面上浮着残枝断桨,不少战舰燃起熊熊大火,有的则慢慢沉入海底。冰冷的海水里除了浮着的尸体,还有不少荷兰士兵在拼死挣扎,他们抱着木头、船板大声的叫喊着,往来搜查的明军一一将他们捞起来做了俘虏。
在明军的旗舰甲板上,此刻正聚集着笑呵呵的一群人。里边除了郑芝龙,郑芝豹,以及一直没有出现的郑芝虎,郑鸿逵,洪承畴等,还有一群人却是浙江水师的金声,申甫,沈廷扬。原来自从明荷开战以后,福建省集结所有战船会战外,皇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令浙江水师南下福建作战。这一次郑芝龙他们就是利用福建海域天气多变的情况,由郑芝龙率领嫡系郑家军诱使荷兰人进入料罗湾,然后由郑芝虎带领福建水师及浙江水师等等联军封住出海口。一战之下,荷兰人全军覆没,六艘战舰被俘,其余都全部击沉,舰队司令普特曼斯也随着旗舰身死其中。
“今日之功全仗各位齐心协力,咱们这就扫荡战场返回厦门!”郑芝龙在里边官位最高,大家彼此祝贺一番后,便令返航。
明军虽是大获全胜,但也损失惨重。除去诱敌的时候被红毛人击沉无数船只,在登舰搏击的时候,红毛炮火非常猛烈毛瑟枪密集射击,使得明军也是死伤累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红毛人最后剩余密德堡号被郑芝龙下令用密集的炮火击沉。
当各路水师回到厦门港口,守候在厦门的巡抚熊文灿早已得报,命人大摆庆功宴迎接郑芝龙他们。福建沿海无不举行集会庆贺打败红毛人,一直闹了三天三夜。
明荷大海战最终以明军胜利,按照皇上先前的旨意,熊文灿派人到台湾给红毛人的总督送信,要求他们退出台湾,赔偿损失。而给皇上的捷报一早就让人以八百里加急递往京师。因为估计皇上会有旨意下来,前来会战的浙江水师也留在厦门休整等待下一步的旨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