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找他来就是为了考察他的学业?!难道是自己想左了,这只是一次平常的召见嘛?!不过对于四书五经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淏儿在父王身边多年,为父也常带着你在大臣们间讨论政事,以淏儿所见,认为我大朝鲜国最大的敌人是什么?”
李淏自认为聪明,今日却没有猜到父王的心思。父王问这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呢?!此时没有时间给李淏多想,王有所问,臣子是不能不答的。他便以平日的见识道:
“父王,儿臣以为我大朝鲜最大的敌人有二,其一是北方的胡虏,曾在天启七年犯界,致使生灵涂炭,如今盘踞北方虎视耽耽,此乃我朝鲜之大患。其二则是东边的倭患,宣祖时虽曾将倭人击退,如今倭国也休养生息,但周边的浪人仍时不时结伙骚扰。可见倭人之心不死,儿臣以为,倭人欲占我朝之野心由来已久,应长期防范其国。两者何为最?如从轻重急缓而言,北虏急于东倭,儿臣以为应先助大明将北虏灭于辽东,其后再以水师清除岛屿倭人,断其贪念。”
李淏这么说,原想顺着将朝堂关于大明使者方略的事情提出来,然后对父王加以影响,从而确定伊昉作为领议政大人。谁想,李倧听了之后,并没有表态,只是嗯了一声作为回应。李倧不说,李淏自然不能再讲下去。
过了一会后,李倧才开口道:“你说的也不错,此二者却是朝鲜之大患,然而却非最为紧要的。圣人言:‘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朝鲜之患不在外而在内,北虏虽有意南侵,但有大明制约;倭人短期也不会东来,如我朝鲜政治清明,上下一心,又何惧倭人来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于国家又何不是如此!淏儿,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李淏没有想到父王会说这么一大段话来,以人喻国是什么意思呢?是父王教自己治国之道嘛?!他不敢深想,忙敛身恭敬应道:
“儿臣谢父王指点!”
“淏儿,你记住,倚赖他人非长久之策,唯有自强方能不倚赖他人!”
“儿臣记住了!”
李倧顿了顿,从案台上拿起那一卷书递给李淏道:“你平日读四书五经,也要多看看史书。这册《唐书》你拿回去看看吧!”
“是!”李淏双手恭敬的接过。
“你先下去吧!”李倧一改往日的习惯主动结束了这一次召见!
“儿臣告退!”觉得奇怪的李淏只能行礼退下。
李淏退出宫门后,李倧在案台前呆坐了一会,然后像是自言自语的吩咐道:“也拿同一册书给世子送去,就说孤王让他研读研读!”
“是!”在宫殿角落闪出一个内官,应声去了!
李淏走出宫门,委实有点弄不清楚父王的意思。他翻开手中的唐书,现却是内帝纪的六七卷,这已经是晚唐的历史。
李淏回过头望向宫殿,心中暗想,父王是要我以史为鉴嘛?!突然他看到宫殿大门上挂着谨身殿三个大字,顿时身子一颤!
李适、金自点他们并不是没有想到大明使者对大王的影响,只是在这个方面他们西人一派比起南人不具优势。从宣祖时候起,大明来的使者大多是南人党接待的,他们一直与大明的某些官员保持着良好的私
第二十九章 忧天杞人(上)-->>(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