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萧大人的人马。”
谢芳菲果断的说:“我们一定要找到大人埋伏的人马,然后就藏身在他们的后面。大人一定是有所计划,才会做此安排的。如果开雨能够成功闯到此处,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的。”谢芳菲在这所有人当中,最为忌惮的就是萧衍。萧衍行事一向出人意料,绝不手软。他既然另有安排,一定就有把握将秋开雨诛杀于此处。没有人比萧衍更清楚秋开雨的能耐了。最清楚你的人反而是你的敌人。
容情凭借高明的身手,围绕山脚四处探察了一番,回来后说:“我觉得十分奇怪,大人为什么不将人马聚集在山脚下,合力围歼秋开雨。反而安排在远离此处的汉水河边上,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谢芳菲脸色大变,她虽然还猜不到萧衍为什么会将人手安排在汉水边上,可是一定有他的深意。立刻说:“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马上赶到汉水边上去。看来这辆马车已经没有用处了。容情有没有办法备下一条小船,到时候肯定有用的。”容情没有问原因,一口答应下来。
俩人赶到汉水边的树林时,觉萧衍的人马全部聚集在这里,看来是早就有所准备。容情将谢芳菲放在一棵高大的树木上,然后下去张罗小船的事情。谢芳菲想的是如果秋开雨真如萧衍所料,而是在这里出现的话,那么救他的最好办法莫过于借水逃遁。
秋开雨仍然神态悠闲的望着山脚下数以千计的追兵,半丈远处是渊沉岳峙的天乙真人,俩人的比试没有任何外人观看。
天乙真人先话,平静如波的说:“秋宫主莫怪贫道下手无情。贫道之所以仍然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一旦出手,务必竭尽全力,绝不留情。这就是贫道的武道信仰。”
秋开雨心中凛然,这就是天乙真人为什么纵横天下的原因。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无情,他的心中关心的只有武道,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而李存冷就是输在这一点上。他负手笑说:“天乙道长放心,秋某亦不会手下留情。”
天乙真人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眼中看见的只有秋开雨,再无他物,雄浑纯厚的气息遥遥的紧锁住秋开雨的奇筋八脉,须无风自动,衣袂翩然,显然是纯正的内家心法。点头微笑说:“好,说的好,不愧是秋开雨。贫道虽然年长秋宫主几岁,可是从来都不会看轻了年轻一辈。秋宫主可要小心仔细了。”说着右手以迅疾无比的手法快在秋开雨的胸前推出一道森然浑圆的劲气,往秋开雨身上无孔不入的钻去。
秋开雨全神戒备的站立在山道上,动中含静,静中含动,真气内敛。对当胸破空而来的劲气视而不见,只是双掌全力朝浑圆无痕的劲气的中心推去。俩人乍合即分,各自后退三步。天乙真人点头凝重的说:“秋宫主不但应变迅,眼力高明,功夫更是出乎意料的神秘难测。好,贫道数十年来难遇敌手,今日得遇秋宫主,可谓心怀大慰。贫道今日就要会一会秋宫主自创的名闻天下的‘天一生水’的奇功妙技。”
说着拔出身上的佩剑,充满感情的说:“这把剑自从贫道成名以来就不曾有过败绩。唯一堪称对手的就只有当年的‘魔帝’李存冷,如今再加上一个秋开雨,贫道幸甚至哉!”说着剑身光芒大盛,似乎突然从远久的沉睡中醒过来一样,微微的出震动的鸣音。
秋开雨知道这是天乙老道将真气灌注剑身,以气御剑,是道家中人剑合一的最高范畴。不敢掉以轻心,将“天一生水”的内功全面催动,脸上若隐若现的光芒三退三现,然后全身如同旋转的龙卷风,形成一个无坚不摧的磁场,将天乙真人的御剑法卷入龙卷风的中心,难以深入分毫。
天乙真人眼中露出赞赏的神情,使出毕生绝学,全力突围不果后,突然从风暴的中心由下而上的杀将出来。
“蓬蓬蓬蓬!”劲气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瞬间又交手了十多招,都是快绝伦的手法,以快打快,势均力敌。
秋开雨嘲讽的说:“天乙真人名震天下,亦不过如此而已。”
天乙真人丝毫没有生气,只是点头笑说:“秋宫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看来贫道失敬了。”说着全身的劲气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脚下踩着特殊的步法,循着某种规律似远实近的朝秋开雨走来,手中的剑像是会动一般斜斜的朝秋开雨的上身刺来,剑尖犹如吐动的蛇信,摇晃不定,完全料不到要攻击的究竟是哪一个要害。
秋开雨凛然,没有想到天乙老道尚留有后着,看着聚满天乙真人全身劲气颤动清鸣的剑尖,直有无可下手之感。因为周围气场突然消失不见,全身五脏六腑难受的像是要翻转过来。就像用千斤之力举起来的却是轻飘飘的棉絮一样。情势危急之下,突然人急生智,压下全身乱窜的气流,猛的从地上飞跃起来,双脚灌注十成十的功力,脚尖快,狠,准的向剑尖全力踢去。
天乙真人没有料到秋开雨这出其不意的怪招,措手不及下俩人的真气正对正的迎面碰上,突然间像是山洪爆一般,“蓬”的一声巨大无比的声响在周围四处流散开来,连山脚下的众人亦听的清清楚楚。
谢芳菲在远处隐约听到这么一声巨响,心跳的几乎不能承受,双手交握在一起,回来不断用力的搓动。脸上早就没有一点血色。
秋开雨的喉头一甜,努力咽了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天乙真人脸色苍白,踉跄退了两步才停下来,好半天才说:“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贫道想不承认都不行了。秋宫主,贫道本来的打算是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的,那么最后的结局必定有一人伤亡。可是经过刚才那一场争斗,突然想清楚,胜又如何,败又如何?贫道自认为没有足够的本事将秋宫主给留下来,所以秋宫主还是走吧。”
秋开雨傲然站立,骄傲的说:“天乙老道,我秋开雨凭的是本事走出这座卧佛寺,天乙老道凭什么让秋某先行离开?”
天乙真人没有怒,点头说:“不错,你凭的的确是自己的本事,不然早就在贫道的手底下死了无数次了。好,果然是心高气傲的年轻人,那就容贫道先行离开了。”秋开雨像天乙真人展示了自己强硬的实力,所以才会赢得他的尊敬,主动离开卧佛寺,而秋开雨要的就是这最为关键的一点。他现在受了严重的内伤,任何一个武功高强的敌手亦可以将他击倒,所以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下去面对山下严阵以待的大军,那完全是自寻死路。
秋开雨坐下来,真气沿着全身上下快的流转了三十六个周天之后,勉强睁开眼睛,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疗伤静养了。然后走进寺内,顺着侧卧的佛像来回摸动,找到一块微凸的地方,使了一个巧劲,卧着的释迦牟尼铜像的后背突然打开。秋开雨走进密室掀开当日谢芳菲睡觉的木床,启动床头的开关,隐隐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轰然作响,床下突然露出可供一人通过的窄小的通道来,秋开雨弯身钻了进去,点起火折子,原来竟是一条依山而建的地道,弯弯斜斜的一直向山下延伸。重新将石门密封好,依着潮湿狭窄的山道一路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