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说:“放箭!”一排一排的努箭闪电般连续不断的朝二人射将出来,左云拼命努力的翻越腾避,用随手抓来的长矛用力拨开这些似乎永无尽头的强弓弩箭,惊险百出。秋开雨依然伤势惨重,可是凭借无敌的身手,迅捷的步法,一时间亦奈何不了他。可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两人必定会是惨死箭下的亡魂。
就在这左支右绌的瞬间,明月心和刘彦奇率众而来的追兵亦赶了上来,风声渐渐靠近。俩人心里已经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了,只是一味的在林木间来回的闪藏躲避,面对后面如狼似虎的追兵,毫无办法。秋开雨力战重伤之下,用计退了明月心的围攻,已经是心力憔悴,气息微弱了,何况又拼着盖世的神功受了刘彦奇用尽全力的一剑,更是伤上加伤。如今面对萧衍千挑万选出来的一众好手射出来含有劲气的弩箭,身体终于闪避不及,一枝长箭从树叶的缝隙间当胸刺入,抬头望去,萧衍持着弓箭面无表情的看着秋开雨。从手下手里又接过另外一枝长箭,弯弓搭箭,眼神硬如磐石的直直盯着仍旧站立不倒的秋开雨,慢慢拉满,双手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劲箭破空而去,左云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枝弩箭朝秋开雨的心口横空射去。双目通红,出悲愤的怒吼声,周身的劲箭纷纷跌落,无力的四散开来。就在劲箭刚要破衣而入的时候,凭空里伸出一只手,将这枝势不可挡的利箭劫了下来,看着秋开雨全身的鲜血,一把抱起他,转瞬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消失。左云看见有黑衣蒙面之人突然出手将秋开雨救出了重围,心下大震,奋起勇力,扫开已经显得有些惊慌错乱的弩箭,跟在后面,往黑暗处投去。
明月心和刘彦奇等一众人见到突生变故,毫不迟疑的立即追了上去。萧衍果断的说:“吕僧珍马上带领一批武功高强的好手追上去,一定要将秋开雨趁机擒杀,务必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容情带着昏迷不醒的秋开雨往汉水边的芦苇丛里跑去,刘彦奇和明月心已经抛开众多的手下,全力追了上来。左云在后面和追上来的单雄缠斗在一块,彼此招招致命,都是拼命的武功招数。
刘彦奇见到前面飞奔腾的容情和早就昏死过去的秋开雨,握起手中的影子剑,全力朝容情掷去,破空的声音清晰可闻。容情不得不回身抵挡,勉力飞身而起,带着秋开雨险险的避开这一剑。可是,趁着这个停顿的空当,早已赶到前面的明月心眼睛死死盯住重伤不醒的秋开雨,眼神复杂难辨。左手运起功力全力朝容情的左肩拍去,而右手故意虚晃一招,真正的目标却是已经毫无知觉的秋开雨。容情处于两面夹攻之下,只得使尽浑身的解数,尽力避开。
明月心的右手毫无阻碍的抵在秋开雨的后心,眼神瑟缩闪动了一下,忆起当日秋开雨的狠绝无情,猛的一咬牙,运气拍在了秋开雨的背上。右手微微的颤抖不停,脸上没有任何复仇后的欣喜,花容惨白,眼里含泪。突然间像是被抽尽所有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突然回过意识来,大声哭着喊叫:“开雨,开雨,开雨,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一口气咽在胸中,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秋开雨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早就没有了任何的知觉。容情大惊之下,探了探他的内息,只觉心脉俱碎,内力涣散,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回头不顾一切的一掌打在刘彦奇的身上,一边将全身精纯的内力源源不绝的输给秋开雨。他只希望秋开雨可以熬到见谢芳菲最后一面。
少了明月心的阻拦,秋开雨很快就来到芦苇丛间,拨开停放的小船,对藏身在里面的谢芳菲苦涩的说:“芳菲,他恐怕是不行了。”谢芳菲抱起全身是血,没有任何知觉的秋开雨,眼泪不受控制的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的流下来。伸手探他的呼吸,只觉得没有任何的动静。不管三七二十一,哆嗦的从怀里掏出陶弘景给的疗伤的药,扳开秋开雨的嘴就要喂他吃下去。秋开雨没有意识,自然不能自己吃药。谢芳菲准备亲口喂他吃下去的时候。容情看不过她慌乱颤抖的样子,明知道是已经无力回天的事情,仍然运起功力,接过一粒鲜红的丹丸,运气使丹药慢慢的滑下秋开雨的喉咙。谢芳菲接着再倒出一粒朱红的药丸,塞到秋开雨的嘴里。
容情看不下去,抓着她的手大声的说:“芳菲,已经没有用了!”谢芳菲不理他,只是固执的要喂他吃下去。神情已经有些疯魔,听不进容情任何的劝阻。抱着秋开雨的双手沾满鲜血。
这个时候,吕僧珍带领的一众好手已经赶到岸边。左云正在后方拼了命的应付刘彦奇和单雄的合力进攻,险象环生,身上多处负伤。容情顾不得谢芳菲了,跳上岸全力阻止吕僧珍的靠近。吕僧珍沉着冷静的一摆手,众人将一身黑衣黑帽的容情团团围住;同时,另外一队弓箭手立马排开阵势,将矛头瞄准还没有飘远的谢芳菲和秋开雨。
谢芳菲和秋开雨俩个他们还处在弩箭的射程范围内,只要众箭齐,俩人绝无生还的机会。谢芳菲抬头看着岸边的吕僧珍哭着大喊:“僧珍!”声音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吕僧珍刚要用力挥下的手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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