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不知道他为什么变脸比变天还快,老老实实的说:“我干嘛要骗你啊!这个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呀,不信,你自己看,这么多。偌!”说着将手里的小瓷瓶递给任之寒。
任之寒怀疑的接过来,倒出来看时,大吃了一惊,全部都是举世难得的名药,而且一下子这么多粒。不可思议的盯着手中的瓷瓶,突然间像是说不出话来。
谢芳菲想了一下,仍然试探性的说:“这些药大概不常见吧?所以你才会有些吃惊?其实这些都是陶弘景给我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用的。鲜红的我知道是‘成胜’,恩,那个朱红色的我知道是‘黄帝九鼎神丹’,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炼制出来的。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小瓶子里还装有这个东西。任兄,小妹确实没有隐瞒你什么。这些东西我又没有当成宝贝,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谢芳菲又在重施故技,胡乱的和人乱套近乎。
任之寒苦笑的问:“你和陶弘景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舍得给你这么多别人求都求不到的灵丹妙药?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们这两个人的本事了。也怪不得会是一对苦命鸳鸯。”
谢芳菲心里有些不忿,可是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岔开说:“大概是因为我帮着他炼‘黄帝九鼎神丹’的缘故,所以他为了表示感谢,所以给了我这些东西吧。任兄下次如果想要的话,我问他要来给你好了。”想尽办法,极力拉拢任之寒。
任之寒摇头苦笑,然后说:“我不是对这些丹药有所觊觎,而是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放在在此刻看来,似乎有些不值,而心有所感罢了。”说着没有再说什么,扶好秋开雨,盘腿坐好,然后运起全身的真气,全部集中在右手掌上,缓缓的朝他后心拍去。
秋开雨闷哼一声,右胸前突然飞出来一枝沾满血肉的箭头,跌在谢芳菲的脚前,触目惊心。谢芳菲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沾了特制液体的湿布在他的胸前擦拭了一遍,然后将任之寒给的外敷的伤药敷在他胸前,最后用干净消过毒的白布将胸前一圈一圈的缠绕好。
同时,任之寒用内力将“黄帝九鼎神丹”喂秋开雨吃了,又运起内力,助他加药力的药效。又将全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他的体内,希望可以帮秋开雨熬过这一难关。
俩个人忙碌了半天,额头上满是汗水,终于见到秋开雨的呼吸有无到有,由缓慢到逐渐的平稳下来。谢芳菲大松了一口气,脸上现出多日以来难得的笑意,十分精神的问任之寒:“任兄,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任之寒看她一眼,淡淡的说:“他没有立刻就死,已经是万幸了。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我就不知道了。他受的内伤实在太重,似乎不止受了一次严重的内伤,居然还能撑到现在不死,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呀。”
谢芳菲焦急的问:“那难道就一直让他这么昏迷不醒吗?究竟怎样才可以让他醒过来?”
任之寒慢慢的说:“这世上如果还有人能让他醒过来的话,那只有一个人。”谢芳菲紧张的看着他问是谁,暗暗的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一定要找到他让秋开雨醒过来。
任之寒看着她说:“除了陶弘景还会有谁!”谢芳菲听的大松一口气,坐下来说:“我当是谁!原来是陶弘景啊,这好办的很。”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担忧的说:“难道我去建康找他不成?隔着这么远,时间上还来得及吗?”
任之寒斜眼看着谢芳菲,然后说:“你不问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黄帝九鼎神丹’吗?”
谢芳菲想都不想的说:“难道不是他给你的吗?”
任之寒瞥了她一眼说:“你以为人人都认识陶弘景这个出了名的怪人吗?我是杀了南安王拓拔桢众多的护卫,用命才抢来的一粒‘黄帝九鼎神丹’。从此没有过过一日安稳的日子,从洛阳一直被追杀到这里来,目前正在逃命当中。突然在今天晚上看见这么多的灵丹妙药,反而有人完全不将之当成一回事。怎么能不大受震撼,大受打击。我任之寒用命换回来的东西,竟然有人拿它当金疮药用!我真是服了你啊!”
谢芳菲心想原来你竟然胆大到敢抢南安王拓拔桢的命根子,怪不得从此永无宁日了。嘴里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真是胆大包天之徒啊!
任之寒又问她:“那你又知不知道南安王怎么会有陶弘景的‘黄帝九鼎神丹’呢?”谢芳菲抬头试探的说:“陶弘景给的吧?”
任之寒有些无语的看着她,然后兀自的继续说下去:“那当然是因为陶弘景他人在洛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