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来雍州。可是,谁也说不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他真的在雍州,另有一番目的。思索了半天,然后问:“那左云去见的究竟是什么人?看起来非常重要。”
容情回答:“他进的是丁家的府第,见的自然是丁家的人。”谢芳菲微微疑惑的问:“丁家?哪个丁家?”容情说:“据说在雍州的人恐怕没有不知道丁家的。我只知道丁家在雍州的势力很大。听说以前曹虎在雍州称霸的时候,也不得不给丁家几分情面。这些都是打听来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了。”
谢芳菲了然的“哦”了一声,丁家既然是雍州的地头蛇,也难怪左云会找上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利益上的事情暗中勾结在一起。于是说:“这件事情看起来有些不寻常。我们还是先将丁家的底细查清楚再说。还有左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次来雍州有什么目的。我们也要弄清楚。”
谢芳菲找到负责情报收集的吉士瞻,刚刚寒暄了两句,正要向他打听丁家的事情的时候,外面传来紧急的情报。一个侍卫满头是汗的跑进来说:“吉大人,城北生暴动,情况快控制不住了,我们已经死了一些兄弟。郑参军请求立即派一队兵马过去,将乱民的暴动镇压下来。”
俩人听的一惊。谢芳菲想了一下,问:“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之间会生暴动?”那个侍卫滴着冷汗说:“究竟是什么起因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城北的那些乱民无法无天,叫嚣着要抢军中的官粮,已经来到官仓的外面。我们守卫的人远远不够。郑参军为了阻止暴动继续扩大,下令杀了几个乱民立威,才暂时保住了粮仓。乱民虽然被压制下来,不过我们的形势仍然不妙。那些乱民说不定什么都不顾,真的抢起粮仓放起火来。”
吉士瞻冷静的问:“那些乱民大概有多少人?”侍卫咽了咽才回答:“大概有三五千人。”负责守卫粮仓的士兵只有三百来人,怪不得控制不住这种情况。吉士瞻立即说:“既然萧大人此刻不在雍州,这件事情就由我来负责。立即传令下去,将府中所有的侍卫都派出去,一定要保住官仓。然后让人快马加鞭通知城外的吕僧珍,让他带一队五千人的兵马立即赶来平乱。”说完这些和谢芳菲等一众人立即往城北的官仓赶去。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谢芳菲等人赶到的时候,官仓外围正在生大规模的屠杀。手无寸铁,衣衫褴褛的乱民情绪愤怒到极点,不顾死活的蜂拥而上。情况开始混乱起来,已经不受控制。那些手持武器,训练精良的士兵在入口拼死防守,见一个杀一个,地上满是尸体,连脚下的泥沙都浸红了。可是乱民人数众多,这些士兵也快要抵挡不住了。赶来支援的侍卫们见状,迅冲上去,形成另一道防卫,双方厮杀起来。战况惨烈无情,几乎变成了屠杀。冲在前面的乱民赤手空拳,怎么会是武功高强的侍卫们的对手,没有一个活下来。后面的人被杀的心胆俱寒,恐惧之下,没有人再敢往前冲。隔着一段距离重新对峙起来。
谢芳菲一路走过去的时候,到处都是横死的尸体。天色已经黑下来,只有远处有几把火把在“滋滋”的烧着。谢芳菲站在官仓里的高台上,除了空气里持久不散的血腥味,什么都闻不到。底下是一片的尸体,乱民的,士兵的,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甚至死后还要被人践踏。这个时候的人命连路边上的野草都不如,什么都不是。
吉士瞻神情凝重,满脸不善的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怎么这么严重。到底是谁引起的?全部给我说的清清楚楚!”民不与官斗,大部分的老百姓能忍则忍,绝不愿正面和官府生冲突。如今生这种大规模的暴乱,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负责守卫官仓的郑参军浑身是血的说:“这些乱民大部分都是城里的佃农贫民。因为上次战争的关系,朝廷赋税加重,早就没有饭吃。今年刚有收成的时候,又碰到蝗灾,寸草不留,什么都没有。据说事件的起因是有一个叫霍启的人前去催租,见一家姓余的贫苦百姓拿不出租税,竟然毒打了余老头一顿。引起附近百姓的众怒,大家围攻之下,将霍启活活给打死了。”他身边的一个参军插进来说:“霍启之所以会将余老头毒打一顿,其实是看上了余老头的媳妇儿。余老头一家人誓死不从,这霍启心怒难平,借着收租的名义毒打了余老头一顿。余家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钱治伤。没过两天,这余老头就死了。”
郑参军继续说:“这霍启本来死有余辜,没有什么值得追究的。可是他的一众亲友岂肯罢休,带了些人手,将这姓余的一家六口全部杀掉了。还将出了手的百姓全部押入了大牢,很多人当场就被乱棍打死。后来周围一带的老百姓愤怒不平,全部集结起来,要找霍启的一众亲友报仇。这些纠结起来的乱民展到后来什么都不怕,全部成了亡命之徒,竟然敢来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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