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她的面子没有多说什么。吉士瞻等人见气氛有些僵硬,连忙出来打圆场说:“芳菲,夜也深了,不如我派人先送你回府休息怎么样?”
谢芳菲孤掌难鸣,不由得黯然。所有人都赞同处死,惟有自己还是接受不了。不想再作无谓的劝说,徒惹的所有人不快。心里只觉得一阵一阵的疲累,点了点头,随着几个护卫先回萧府去了。
就在谢芳菲走后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将一排又一排的劲箭射入毫无反抗力的乱民中间。惨叫连连,尸横遍野,犹如十八层的地狱。有些人不顾一切的想要逃跑,站起来,还没有走出半步,身上已经插满了箭,半晌才倒在地上,身上的箭随着重力穿身而过,血肉模糊。这次屠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士兵面无表情的取下乱民身上的弓箭后,才拖到空地上,集中焚烧。冲天的火光,映的雍州的上空一片诡异的青红青红。
谢芳菲等容情提及左云的事情才想起来找吉士瞻问丁家的底细。吉士瞻皱眉说:“这个丁家是雍州土著的土霸王,说他是地头蛇也不过分。从祖上开始,经营的就是水上贸易的生意。汉水的货船大部分是丁家的。”
谢芳菲从左云想到曹虎暗中策划的阴谋,“啊”的一声叫出来,问:“这个丁家是雍州土著的土霸王?丁家和曹虎的关系怎么样?”
吉士瞻也想到了,猛的说:“对!有能力煽动这么多土著乱民的人除了丁家不作第二人选。他们也不过是利益关系。可是,我奇怪的是,丁家这么一个家族,为什么要帮曹虎?曹虎如今什么都不是了!”
谢芳菲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然后说:“只要想一想官仓被烧的后果就知道了。焦正平露了口风说萧宝卷不会放过萧大人的。那么官仓一旦被烧,萧宝卷很有可能趁这个机会将萧大人问罪。萧大人准备不足之下,只有乖乖的听令。而曹虎在雍州的势力根深蒂固,动用关系,极有可能卷土重来。丁家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不过利用他们自己的影响力,稍微动用一点手段,转移了乱民的注意力而已,让他们将矛头直接转到粮仓上来。这种不费力的事情,又可以讨好曹虎,一旦成功,将来说不定有许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而这中间代表萧宝卷前来的人物一定是不知道化作什么身份的左云。看来,萧衍在雍州的一举一动已经引起萧宝卷的注意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秋开雨的注意。
左云和丁家一定有所交易,然后顺带又使了一招移花接木,隔空借力的手法,借着萧宝卷的势力,策动曹虎的野心,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借别人的手成功的除去萧衍。果然是魔道中人惯使的伎俩。
萧衍从襄阳带回了一批造船的工匠,听到雍州生的消息后,勃然大怒,后又听到丁家和曹虎勾结在一起,铁青着脸色。半晌说:“曹虎这个祸患是留不得了。派人将他秘密杀了,要做的干净一点。至于丁家,既然敢帮曹虎,也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看清楚,现在的雍州究竟谁是刺史。”
谢芳菲连忙说:“曹虎早晚是要杀的,可是丁家我们却可以采取怀柔的政策。听说丁家经营的是水上贸易,他们家的航船遍布整个汉水流域。在雍州势力强大,很得人心,颇有影响力。我们刚接收雍州,情况不熟,阵脚未稳,才会让曹虎钻了这个空子。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目前最缺少的就是战船,丁家在这方面拥有强大的实力。如果能趁这个机会率先向他们表示友好之意,然后结成联盟,于我们有诸多的好处。”
萧衍沉吟半晌,然后说:“不错,我们如果能得到丁家在造船方面人力物力的支持,确实是一件事半功倍的事情。不过丁家既然选择和曹虎合谋,可见根本就不看好我们。我担心的是,丁家自恃自己在雍州的势力,不肯和我们这些新来乍到的人合作。”
谢芳菲笑说:“大哥,事在人为。形势比人强,不到他们不和我们合作。丁家之所以不看好我们,全在于他们还不了解我们的实力,认为我们只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全凭手段赢得雍州刺史的位置。我们只要让丁家清楚的看到和谁合作才能带给他们最大的利益,保证他们乖乖的掉转头来。‘利益’二字之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萧衍看着谢芳菲,嘴角泛出一丝的笑意,说:“看芳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早就想到办法了。不知有什么好的计策?”
谢芳菲微笑,说:“好的计策没有,威逼利诱却是拿手好戏。先要先吓一吓丁家,让他们明白和我们作对的下场。曹虎的人头想必有很大的威慑力。”
萧衍猛地点头:“曹虎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只要我们以叛乱谋逆的罪名先将曹虎杀了,然后让人绘声绘色的流传开去,不到丁家不心胆俱寒,心生畏惧。”
谢芳菲继续说:“借曹虎的尸体给丁家来个下马威,这是第一步。我们还要有意无意的将丁家也牵扯到这场叛乱中来。他们心生俱意之后,才不敢看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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