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推开门。那狗叫声只持续了片刻便静了下来,霍佐予拿着灯笼循声照去,却看到一条大狗直挺挺地躺着,似乎已经被药死了。霍佐予心中一惊,开口便要唤人,突然身边几个人影冲了过来,他还未说话,便觉得脖子处先是冰冷,接着剧痛,血和气泡自创处汩汩出来。
一个人影自他手中抢过灯笼,端到他面前照了照,然后那人道:“便是他了。”
这是霍佐予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他被放倒在地上,那些人影正待进屋,却又听得有人起床说话的声音,他们便改了主意,从墙上翻了出去。
“重城……”霍佐予此时还未断气,他在地上抽搐挣扎,全力想喊出声来,可气管被割断,他出的只是毫无意义的呜咽,他想着自己的孩儿,但意识渐渐地离他远去,终于,他在揪断了院子里的一丛花木之后,再也不动弹了。
那起床说话的却是一个家仆,他因喝得多了,故此出来夜尿。朦胧之中,他听得院子里似乎有声音,却只当是家中养的狗在院子里转悠,便不曾出门查看。
待得天明时分,霍重城是在一片惊叫声里起来的,他还未曾醒过神,便被家仆连拖带拉地弄到了院子里。
“爹爹!”见到父亲的尸体,他瞪大了眼睛,先以为是梦,然后用力顿足,哭嚎着扑入父亲的怀中。只是如今父亲却再也不能抱起他,将他托起来了。
霍家没有女主人,只有霍佐予与霍重城父子,虽说邻近有些同族亲戚,平日里往来得也勤,只不过家中事情他们向来是插不上手的。如今突然出现这般事情,那些闻讯而来的亲族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来劝霍重城。
霍重城哭得伤心欲绝,与父亲分别月余,昨日才得相会,可不过是一夜之间,便是天人永隔。他起初是伤心,只恨不得也随着父亲而去,直到县里的差役杵作闻讯赶来,他才被从霍佐予尸身上拉起。
“利刃割喉而死,下手者必是老手。”杵作
三十九、暗眼(下)-->>(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