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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飞来横财须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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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查问,另一人填单,还有一人则全程默不作声观看。船东注意看了他们用地纸笔,那纸是统一印的,印制得极精美,较之大宋印刷术更好。而笔不是毛笔,问过之后得知叫什么“鹅毛笔”。

    问过之后,三人中那一直不作声的便接过单纸回到小船之上,再又回港。过了会儿,港口处有人挥动旗帜,留在船上的引水员道:“可以进港了,看到水道两边的红绳么,自红绳间进港,走别处都有礁石。”

    他这话其实是吓唬之言,这由浮木、红绳画出的水道,利于控制船只进出,而其余水道则都沉了东西,防止有船突然自港口逃离。

    靠岸之前,引水员已经交待了规矩,便是除了船东之外,只允许二人上岸。船上水手虽说有些失望,却都听了那向导之语,不敢口出怨声。待得船靠了港,船东正欲下船,那引水员又拦住他,指着码头中间树起的一处木架:“李船东,将船上水员都请上甲板吧,那里有件事情,大伙可以看看。”

    李船东依言将水员都唤了上来,过了片刻,只见自码头边上一间屋子里,行出几个服饰一致的人来,他们拖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家伙,将那人拉上那木架吊起。然后有一个服饰与他们不一样地人又走了来,拿着一本小册子,站在那被吊起之人身前,大声宣读着什么。因为隔着远,海风又大。他们听得不甚清楚,引水员道:“此人擅自登岛,同行共是十七人,其中十五人意图不轨,擅伤岛民,窥探虚实,已经被处死了,只余下二人。他因为认罪。又不曾伤人,故此轻判,那念判辞的是法务局的法官,抓着他是岛上护卫军的执法队。”

    “轻……轻判……”

    水员原本都是极胆大的人物,可见着那人被褪去上衣,吊起来用藤条抽打,每一鞭抽下,都是一声惨叫,隔着老远也看得身上抽出地血痕。他们都不禁失色。

    “确实轻判,他非是流求人士,因为窥探岛上机密,故此除了鞭刑之外,还得服上八年苦役。”引水员冷笑了一声:“流求多矿,缺的便是矿下矿工,象他这般没有薪水的,自然是越多越好。”

    众水员面面相觑,便是再笨之人,也知道这是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了。

    大宋的铜钱交钞在淡水不能通用。故此他们得先将货物议价,将之折算成淡水金元券,再以此来购买淡水物产。玻璃因为不耐颠簸,还必须用淡水产地标准木箱来装,这两船船主买得更多的还是淡水的各种器械。象是刻钟,如今刻钟价格已经降了下来,有些能工巧匠,已经能够仿制,但淡水刻钟不再以重锤为动力,而是换了钢条,这却是仿不出来地。所以淡水刻钟,仍是大受欢迎。而且它们价格低廉,远比大宋巧匠仿制出的更为精美。

    在“海关”,他们还看到了精美地铁朔,这种用镔铁融铸成的海船模型上,有“一帆风顺”四字,正是他们这样海商喜欢的饰物。两人各自买了一个。

    两船棉花折价。相当于淡水金元券二千金元,若折算成银元则是二万块银元。换成铜元便是二十万铜元。淡水一座刻钟仅售二百铜元,卖到大宋,则可以卖得五十贯,若以淡水公布的十铜元等于大宋一贯铜钱的比价,扣除成本,获利一倍有余。不过,同样根据淡水的规定,凡是进出淡水的货物,都须抽得百分之二十地关税,故此算到最后,这来回一趟获利约是一倍。两个广州海商有些失望,他们听闻原有三倍以上的利润,这才冒险前来。不过想到自广州来去流求一趟,不过是月余时间,一年回以来回至少四五趟,每次若能获利一倍,一年下来也远胜过南洋一趟了。

    而且这一路上都是近海航行,风险远比远渡南洋要小得多。若是他们做的是玻璃、铁器生意,利润还会更大。

    “二位是自广州来的?”他们选好货物,正准备离开海关时,外头进来一人,迎面抱拳唱喏,然后问道。

    “正是,不知阁下是……”二人有些惊讶,向那人问道。

    来人年纪极轻,看上去仅是十*岁的模样,身材修长面色红润,五官也极端正,看上去倒有几分书卷气息,故此两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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