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杀之下,近卫军损失还略大些,但毕竟拥有十倍于敌地兵力,加之蒙胡怯薛两夜一日狂奔近四五百里,都已是精疲力竭,而因为腹泻,铁木真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束手就擒。
不过老虏的生命力也是极顽强,王启年替他寻了个郎中,几包药灌下去,他渐渐恢复了些气力。当王启年将之转交给李邺时,他已经勉强能自己走动了,李邺几乎没有停留,按着赵与莒事先吩咐,胜后南下献俘,乘着大大小小的船只,领着此战中的近卫军英杰三千为代表,顺运河抵临安。
说是三千代表,实际上大战之后,流求护卫军能活动自如的也只有这三千余人,其中还有不少是临时编入作战序列的原忠义军。这场大战,蒙胡十五万人近乎尽墨,而徐州的近卫军、忠义军联军三万余人,也阵亡过半,几乎人人带伤,这还是近卫军有远这个时代的医务兵制的结果。
特别是近卫军,先后自流求来的有一万六千人,这也是流求可以抽调的军力极限,阵亡过了四千,除去炮兵与医务兵外,战兵都是人人带伤。仅六期义学出身的中层军官。便阵亡了有七人之多,初等学堂出身地低级军官,更是折损过一百。
对于流求而言,这是一场惨胜,对于大宋而言,这场惨胜却是极值得。不仅沉重打击了威胁大宋安危的草原强盗。而且还给大宋争取了极宝贵的展时间。此战过后,赵与莒至少会有三到五年的无须担忧外敌入侵的时间,有这时间,他可以练出十倍于此次损失的精锐将士来。
这也是为何损失惨重地情形下。赵与莒、李邺等还是觉得这一仗打得值的原因。
李邺看着铁木真,他晃晃悠悠地踏上码头,腿软了一下。他身边的一个近卫军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才没有让他摔进水中。
台庄惨败给他的打击很大,加之泻药与拼命狂奔。都令他元气大伤。而这一路行来,并不是他最擅长地骑马。却是他最不喜欢的乘船,严重的晕船症状,让他越地憔悴了。不过他还是顽固如昔,虽然听不懂李邺说地是什么,也猜出了他的意思。
他甩开那个扶着他的近卫军,喘息着看向周围,这便是他想要来清洗马靴的城市,美丽,清秀。有着他所无法理解地气质。他就象是看着一位满是诗卷气息的大家闺秀,虽然欣赏不了。但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极好地。他向前微微张开手,仿佛要将这一切抓在自己的手中,但是除了空气,他什么也没有抓到。
即使是这种情形下他来到这座向往已久的城市,他也希望自己能昂起头来,象个征服那样进入,而不是被人拖死狗一般拖进去。
“大汗,我们又见面了!”
原本打算去流求的石抹广彦,因为等着与杨妙真一起的缘故,在临安城迁延至今。他精通蒙胡语言,故此也派上用场,赵与莒让薛极给他在职方司挂了一个名,专门负责与铁木真打交道。
“石抹广彦。”铁木真浑浊的眼睛移到他面上,似乎有些不认识,回忆了会儿才叫出他的名字。
“大汗,你还记得我。”石抹广彦淡淡地盯着铁木真,许久才一笑:“还记得我曾说过么,大汗,你错了。”
“这一路上……我做了一个梦,我征服了夏国,征服了金国,征服了宋国,征服了整个天下……我是成吉思汗,我拥有四海,我的子孙遍布大地极限,凡人烟之处,都是我的牧场……”
对于铁木真而言,能见到一个熟人实在是让他欢喜,他根本无视石抹广彦地话,喃喃自语着道。“那只是一个梦,你遇到了大宋天子,你地梦应该醒了。”石抹广彦冷笑道。
“真的……只是一个梦么?”铁木真喃喃地自问了一声。
“李汉藩,你做得漂亮,那史天泽、李全捉住了么?”石抹广彦撇开他,对李邺道。
因为当初是石抹广彦地缘故,李邺等义学少年才能够进入郁樟山庄,故此他们对石抹广彦有一种面对自家长辈的亲热。他向石抹广彦抱拳行了礼,然后才有些惋惜地道:“李全熟悉京东地理,他与史天泽跑了,我们只顾追这才大鱼,实是无暇去管他
一九六、明朝花落是谁家-->>(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