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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零、狐媚事君非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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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调动,非得兵部之令,不可出营,违以叛军论处。”崔与之补充了一句。

    闻讯地内侍看着赵与莒,赵与莒点头道:“如崔相公所说,传令下去!”

    韩妤知道接下来赵与莒与崔与之要商议的,只怕是决定大宋命运的事情,她向谢道清、贾元春做了个手势,二人都跟在她身后,悄悄退了出去。\

    “其中必有诈。”崔与之毕竟老迈,方才跑了一段,早就累得满头是汗,扶着柱子直喘气,赵与莒示意他坐下,他坐在石凳上喘了会气才道。

    “朕也同感。”赵与莒点点头。

    叛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叛乱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他们所不知的权谋。出兵剿灭叛匪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同样,叛匪逃向离临安大军更远的长江以北,也应该是理所当然地事情。虽然地方官府的眼线传来密报,说那位自称济逆的赵贺正忙着在他的“行宫”中宠幸各位妃子,但能搅起这般声势,特别是那份檄文的出现,背后没有高人指点,绝对不可能。

    若是将这数月间生地事情连起来看,那么情况便很明显了。

    先是通过聚铜钱来提高米价,再利用米价上涨在临安周边制造混乱。然后乘着混乱挑动心怀不满地失地之民啸聚起事。对方好大的手笔,这么大的手笔下来,为的只是在上海镇当几天土皇帝?

    “捧日军此去必败。”崔与之又道。

    赵与莒点点头,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手段可以让两倍于乱民的捧日军战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捧日军即使不败,到了华亭府也会惹出乱子。

    “捧日军若是交战不利,陛下唯有调近卫军。”崔与之喘息已定,他不再眯着眼。而是须皆张,再不复文臣那种老谋深算的模样,等有些沙场老将地风范。

    “上次卿所说的只怕不幸言中,朕虽然百般宽容,禁军诸路将领……却还是心有不甘啊。*****”赵与莒叹了口气:“太祖杯酒释兵权,朕入军校释兵权,却是……”

    “陛下,此事不是陛下计策不好。而是有人从中挑事。”崔与之打断了赵与莒的话,现在不是检讨得失地时候,而且他认为天子用学习炮兵战术为借口,将如今已经有些尾大不掉的禁军诸路将领调离现职,手段并不亚于太祖时的杯酒释兵权,差就差在暗地里有人掣肘罢了。他吸了口气:“近卫军兵少,陛下动了近卫军。临安防务便只有交还旧禁军,而此时捧日军败绩之事必然传于四方,天下震恐,两淮、浙西、福建,诸路指挥使都会出兵勤王。若是有其一二支乘势入临安,守卫临安的禁军再与之里应外合……”

    这一点却是赵与莒未曾想到地,他神情一变,崔与之在官场上浮沉多年,经过不知多少阴谋,他想到这一点,那必然有可能生。

    “如今奈何?”赵与莒问道。

    崔与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天子真正向他问计。一直以来,天子给他地印象便是胸中自有十万甲兵。他看了赵与莒一眼,觉天子神情却仍然自若,虽是问计,却没有把目前面临的危局当回事地意思。

    “陛下担心地是将这东南膏腴之地打得稀烂罢了……”崔与之心中暗想:“他心中早有定计,若是未曾看破那人的谋略,或还有可乘之机。但如今自己既是揭破了那人计策。天子自有应对之道。”

    “陛下应是自有成算了?”想到这里,崔与之试探着问道。*****

    “还是卿先说来听听吧。”赵与莒道。

    两人相视一笑。片刻之后,崔与之道:“若是陛下舍得,引蛇出洞是最好的。”

    “朕若是舍得,崔卿这宰相之位便没有了。”赵与莒摇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和,百姓苦,战,百姓苦。朕只想百姓少受些苦,为此朕自家多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他二人不是在打哑谜,崔与之是建议赵与莒装做不知此事,引蛇出洞,将那个背地里策划这一切的人抓出来。但是方才赵与莒与他做的决策,已经传了出去,他此时所献的建议等于没说。而赵与莒则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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