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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四、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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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那上面有什么?”

    “天空是一个巨大的蒙古包,我们就宿在这个蒙古包里,星星是装点我们蒙古包的宝石,我们是这个蒙古包的主人。”

    当年的对话历历在耳,可在他心中种下无比豪情的父亲,已经身两处,而他自己,很有可能在这一战之后要走父亲地老路。他微微轻喟,抚摸着腰间的刀,这曾是父亲赐予他的宝刀,他亲手杀死第一个敌人便用地是这把刀,那是多少岁的事情?

    这对于他的一生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可是这几年疲于支撑国力,他现自己竟然完全记不得了。

    外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打破了他的沉思,他皱起眉,喝了一声:“什么事?”

    “陛下,孛鲁大王……孛鲁大王要见你!”外头之人停住,惊惶失措地喊道。

    拖雷心中一紧,顾不得自己的思绪,快步出了院子。

    站在孛鲁的卧榻之旁,他神情极为沮丧。

    孛鲁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因为常年征战地缘故,特别是在征黑水以北的野女真时受过伤,所以天气变化得厉害时,便会病。这一次天气极热,他的病又作了,而且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强撑着病体,与拖雷一起到了锦州,便再也无法支持,彻底地倒了下来。

    巫医已经给他准备了符水,但是孛鲁拒绝去喝,坚持要见拖雷,巫医无法,只得请拖雷来,这一来一去之中,孛鲁又昏睡过去了。拖雷看着他明显瘦得不成样子的脸庞。心中满是自责。

    自从徐州会战失败之后,孛鲁虽然退回蒙元境内,但是战败的责任他还是无法回避,那些蒙人贵戚们也纷纷攻讦他,希望能取代他的位置。而他的实力与声望,也让拖雷心中多少有些忌惮。故此,并未替他分担压力。

    从那个时候起,伤病便不停地折磨着孛鲁,不过拖雷明白,若是孛鲁留在黄龙府,自己在外兵败的消息传回,那么手绾兵权的大将们无一例外会去等候孛鲁地命令,便是留给蒙哥与忽必烈的怯薛,只怕也会更听从孛鲁一些。因此。他不顾巫医的反对,强令孛鲁与他一起出征,孛鲁并没有拒绝。

    直到现在。他才现自己家地这个奴仆之子,虽然年纪与自己相当,却已经有如风烛残年一般。

    或还应该将他留在黄龙府?不,不能,朕怀必死之心而来,如何能替蒙哥留下此心腹之患?

    拖雷的不忍之心只是一闪,取而代之的便是为人主的残酷,他知道孛鲁是忠臣,而且是蒙人中少有的俊杰。但越是如此,孛鲁就越不能留在蒙哥与忽必烈身边。拖雷看多了汉人的史什么是“主少国疑”。

    “太师若是醒了,就叫朕,朕在外头……”他吩咐巫医道。

    “陛下……陛下。”

    他话音未落,孛鲁出含糊不清地呼声,拖雷示意给自己搬来一个锦凳,然后坐在孛鲁病榻之旁,抓住孛鲁地手:“太师。为何不吃符水?”

    “陛下,我不成啦。”孛鲁勉强笑了笑:“我这就要去见大汗和父亲了。”

    “太师不过是一时不适,并无大碍,巫医说了,只要喝下符水,很快便能好转。”拖雷也微笑道:“太师不要说这丧气话,我还要你帮着一起去打败宋国的皇帝!”

    “陛下,小心、小心李全叔侄。”孛鲁摇了摇头,没有把拖雷地安慰放在心上。而是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

    拖雷的瞳孔猛然收缩。微微一顿:“太师何出此言?”

    “李全天生反骨,屡次三番背弃其主。若是我大元国势昌盛,他无隙可图,或可以成为一代良臣,但若是我大元衰微,他必心有不甘,想要取而代之。”孛鲁精神好了一些,说起话来也顺畅起来:“陛下和我在,他不敢做什么,可是陛下与我在前线,他叔侄二人能文能武,蒙哥太子未必能够镇服他们……”

    “朕给蒙哥留下了一万怯薛,交待过蒙哥与忽必烈,若这叔侄有异动,立刻以怯薛杀之。”拖雷轻轻拍了拍孛鲁的手:“李全虽然城府深沉,他侄儿却是个急性子,未必能沉得住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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