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
林德利心中大喜,他的手摇得跟风扇一般,“不急!不急!只要在你们家主回京之前办成便行。”
这时,一名小药童跑来,拉了拉张焕的衣襟道:“十八郎,大东主等你半天了,你再不去他可生气了。”
张焕抬眼向店堂的另一边望去,只见师傅眉头紧皱地望着自己,他急忙向林德利拱拱手,“林二叔,那我先去了!”
“你去!你去!”林德利笑得嘴都合不拢,他想着黄灿灿的两百贯钱要入口袋,不知不觉,眼珠都变成了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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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快步走到师傅面前,恭敬施了一礼,“师傅,你找我吗?”
“本来我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的近况,只是件小事,可是昨天你大伯来过,我找你就变成了大事。”
说罢,林德隆长叹一声,向他招招手,“你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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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师傅想离开太原回蜀?”饶是张焕冷静,但仍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十几年来,他见自己的父亲少之又少,而师傅对他却悉心教导,不知不觉中他已视师傅为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他们分开。
张焕出身名门,这十几年来他一直在和自己的内伤抗衡,每日所思所想都是如何挑战自己体能的极限,行过弱冠礼后,他的身体渐渐康复,而且愈加强壮,再加上从小读书明事理,他也和其他张家子弟一样有了对未来的追求,为一方父母官继而入卿拜相,实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政治抱负。
但他是庶出,因为母亲的缘故在家族中极无地位,从小便处处受人脸色,少年时他在学堂和族人讲到天下之志,却反而遭所有人耻笑,在这个极讲究出身地位的时代里,一个庶子说出和他身份不符的话,不是妄言无知就是不懂自爱,但只有他的师傅却时时鼓励他,男儿不做大事就枉来世间一趟,使他对自己信心百倍,可现在师傅竟然要走了。
“师傅,到底生了什么事?”
张焕已经冷静下来,师傅突然提出要走,极可能和家主昨天来有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也不随意猜测。
“去病,你知道我为何要迁到太原吗?虽然说是为了治疗你这个病人,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林德隆慢慢走到窗前,眼睛里充满了对往事的追忆,他徐徐道:“我是隐姓埋名来太原避祸。”
他回过头来瞥了张焕一眼,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大伯是我旧时的同僚,虽然我面目大变,但看得出他依然起了疑心,罢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张焕默默地看着师傅,一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