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也要和你一起进京赶考,他从小娇生惯养,你可要多多照顾他一点哦!”
张焕一早便被她叫来,虽然他认识王夫人,但被王夫人单独接见他却是平生第一遭,想来不是仅仅叮嘱他照顾张煊那么简单,张焕微微欠身笑道:“都是自己兄弟,互相帮衬一把是应该的!”
“说得好!”王夫人拍了拍掌,娇笑一声道:“难怪老爷那么看重你,连我都忍不住想奖赏你了。”
她一声不符合身份和年龄的娇笑,使张焕忽然警惕起来,凭着直觉,他隐隐猜到王夫人亲善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
半晌,不见张焕说话,王夫人端起白瓷小杯细细吮了一口香茶,眼波流动,幽怨似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成亲了吗?”
“回夫人的话,十八郎尚未成亲!”
王夫人给旁边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随即悄悄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王夫人也不说话,只懒洋洋地半倚在软褥上斜睨着张焕,两根玉葱一般的指甲轻轻地抚摩着自己光洁的手臂。
张焕见状,便起身施一礼道:“帐房里有几张急单正等我去审批,夫人若没事,张焕便告辞了!”说罢他扭头便走。
王夫人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咬着鲜红的嘴唇,细细的眉毛一挑道:“十八郎急什么?我还有正事情没说呢!”
张焕一直走到大门外才停住脚,他也不回头,沉声问道:“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王夫人见他站在门外说话,便坐直了身子笑道:“我有一个侄女,今年十七岁,是我二弟的嫡亲次女,生得貌美如花,既然十八郎尚未成亲,我便做主将她许配于你,明日你可将生辰年月给我,其余问名、纳吉之事便由我来安排!”
张焕微微冷嗤了一下,他转过身,极有礼貌地施一礼笑道:“多谢夫人好意,只是张家族规中有明文,庶子不满二十三岁者,不得婚娶,张焕前一月才刚二十二岁,恐怕让夫人失望了。”
言至于此,他歉然地笑了笑,转身便大步离去。
“张焕!你不愿听我的安排吗?”身后传来王夫人不甘心地追问声。
“抱歉夫人,帐房还要紧事等着我。”张焕施了一礼,很快便消失在院门之外,王夫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咬牙切齿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既然想吃罚酒,那老娘就成全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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