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独一无二的礼部尚书之印,而且这个信纸也是礼部专用,上面印有编号。
这怎么可能办到?张若锋一转念便明白过来,这只有掌大权的人才能可能办得到,这个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是谁让你这样做地?”过了半晌,他忽然冷冷地逼视着张若锦,“是崔圆吗?”
“三弟,话不能这么说,是谁做地并不重要,重要地是我们家族利益,张若镐擅自把内阁之位给了张破天,你能容忍吗?崔相不能容忍,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地。”
“我们张家和崔圆会利益一致?”
张若锋慢慢摇了摇头,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张若锦突然露面,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他极可能已经被崔圆收买。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二哥,恕我暂时不能答应你,事关重大,我须仔细考虑清楚。”
张若锦眼皮微微一合,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三弟,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夜深了,一辆马车急地驶过大街,右一转,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约莫行了百余步,马车在一处小门前停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确定后面没有跟踪的人,马车门开了,戴着一顶斗笠的张若锦从马车上下来,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张若锦取出一只铁牌,在门缝处一晃,随即一闪身进了小门。
张若锦被引进一间小屋,屋里没有点灯,一名年轻的女道士正负手凝视着窗外的月亮,明月尚未满盈,月光如淡蓝色的流水,倾泻在她的脸上,仿佛美玉一般的晶莹剔透,她浑身上下不带一点人间气息,就宛如月宫的仙子失落人间。
张若锦上前拱了拱手道:“李先生,下官已从张府回来。
他虽是正四品刺史,但在她面前却摆不起半点官架子,不仅仅是崔圆下令要绝对服从她的指挥,更主要是这个女人狠毒无比,杀起人来眼睛眨都不眨,她一到太原便杀了五个轻视她的襄阳供奉堂高手。
“他们二人答应合作了吗?”李翻云淡淡地问道。
“王烟萝问题不大,主要是张若锋,看得出他对相国偏见颇深。”
“不是偏见,而是他心里很明白,那封信呢?”
对方凌厉的目光使张若锦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的汗珠,那封信张若锋死活不肯再还他,他事后再去要,可张若锋却说已经撕毁了,他有些心虚地说道:“信已经被他当场撕掉了。”
“是吗?”李翻云盯着他,有些不相信问道:“你亲眼看见他撕了吗?”
一种被审问的耻辱强烈地刺激着张若锦,他的腰忽然挺直了,冷冷道:“五年前老夫是大理寺卿,现在我是堂堂上郡刺史,我说话连相国都不会质问,李小姐,你才多大?”
李翻云并不回答他,她傲慢地一笑,缓缓走到案几前拾起上面一封信道:“我唯一不敢质问的就是崔相国,连这样的信在几年前都准备了两份,这种深谋远虑让人敬佩。”
张若锦听说还有一封信,他微微松了口气,也缓和了语气道:“那就把这封信就交给我吧!”
李翻云却轻蔑看了他一眼,她拉了一下旁边的细绳,一名干瘦男子应声而入,“参见李先生!”
“你拿着这封信去张若锋的房里,让他畏罪自杀!”
张若锦大惊,连忙阻止道:“张府夜里戒备森严,外人根本进不去。”
李翻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有你在,难道还进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