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从金城郡来地。”王掌柜淡淡地笑了笑,给身后随从做了个手势,一人去把门关了,而另外几人则手按刀柄慢慢向村长靠拢。
“你们想做什么?”王村长惊恐地连连后退,他已经明白了,这些人恐怕都是官府中人,来调查韦家地事情,而自己早就被他们盯上了。趁男人都不在村子来抓自己。
“既然村长不肯说。那我们只好把你请到金城郡去。”王掌柜一挥手,“带走!”
几个随从上前拧住村地胳膊,象铁钳似地将他牢牢箍住,把身材瘦小地村长象拎小鸡一般抓了起来,王村长见他们已经打开一只麻袋,吓得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且慢!”
“先放下他!”王掌柜慢悠悠走到他面前。冷冷一笑道:“实不瞒你,我们已经请走了不少人,许多人都是伤胳膊断腿,若你配合得好,你非但不会受苦,还会有赏钱,可若你要死犟到底。那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字。自己考虑吧!”
王村长听他们的意思,自己不管怎么说,都必须得走了,事到如今,这一难是躲不过了,他想了想,一咬牙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事,说实话,我也并不清楚这中间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人,他不仅知道得很清楚,而且他手中可能还有证据。”
“是什么人?”
话已出口,不容他不说下去,村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是盛丰田庄的赵大管事。”
赵大管事约四十出头。父祖都是韦家的下人。他从小伺候韦谔,韦谔成为家主后。他也跟着鸡犬升天,一步步高升,五年前被派到盛丰田庄任大管事。
在这里,他就是土皇帝,不仅一千余户奴隶数百户佃户可任由他宰割,而且仅每年以损耗而被他贪污地粮食便使他成为了富豪,一年一年,他的家产也和他的身体一样,迅膨胀起来。
五年前,他初赴任时是个瘦若竹篙的孤身男子,而五年后,他体若冬熊且妻妾成群,今天是祭天的日子,他也没有去祭祀,对他而言,收成的好坏已经与他没有关系,韦家倒了,意味着他的好日子也将到头,虽然他有肩负保卫韦家田产地责任,但他自己太多地家产使他的责任心被分掉了大半。
此刻,赵管事拖着肥大的身躯正趴在房间里清点账册,计算他剩余在田庄里的家产,他的老婆也忙着将一锭锭黄金和珠宝饰装进箱子,他们在襄阳郡买了大量的田产和宅子,就这几天,他们将逃往襄阳。
就在这时,窗户忽然开了,一阵寒风刮入,将他刚刚整理出来的清单吹得到处都是,赵管事一边手忙脚乱地抓单子,一边不高兴地喊道:“娘子,快去把窗子关了!”
可喊了两声,却不见他娘子动静,赵管事不悦地抬头骂道:“你耳聋
却现她的娘子浑身抖,手指着门口惊恐万分,嘴里一句话都喊不出来,赵管事一回头,他的身子忽然僵住了。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二十几个绛衣蒙面大汉,个个手执雪亮地钢刀,象野兽现了猎物一般,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们。
“你们你们是、是谁?”一向以能言会道而出名的赵管事忽然变得严重口吃起来,“你、你们想做、做什么?”
这时,从大汉身后走出了一名胖圆脸的男子,他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道:“我们是西凉军内务营,特来调查韦家侵占朝廷屯田一案,你跟我们走一趟!”
赵管事就仿佛一脚踏进了万丈深渊,他知道韦家倒了,张焕绝对不会放过韦家带不走的家产,却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自己这一去,还能活着回来吗?
这一瞬间,赵管事想起了自己还没有享受的家产,自己还有漫长地后半生,还有自己地女人,她们要分掉自己家产跟野男人跑了
他越想越怕,浑身抖若筛糠,竟猛地扑在他装满黄金的箱子上放声大哭起来,“我地金子哟!我的命根子哟!”
这时冲上来七八个大汉,先将他的老婆三下两下捆成了粽子,塞上嘴,装进了一只麻袋,随即又在房间里细细搜了一遍,将他事先已经收拾好的财物,包括他在襄阳的房契、地契统统搜了出来,又将他拖开,把他装满黄金地箱子抢走。
赵管事已经停止了嚎哭。呆呆地看着自己五年来地积累一样样被搜走。他完全绝望了,仿佛痴呆了一般,直到几个人拿着一条绳子狞笑着走近,他才猛地醒悟,连连磕头求饶,“军爷。我愿说,我什么都愿说,只求你们饶我一命!”
几个大汉却没理会他,开始用劲勒绑,绳子勒进肉里,赵管事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地契!“他突然想起可以立功表现的机会。狂呼道:“我知道地契。庄园以前的地契都藏在地下室里,我带你们去!
“先放开他,让他带路!”
正月十一日,金城郡节度使行辕内,谋士杜梅兴冲冲走进了张焕的房内,他将厚厚一叠从陇右各地收来的证
第二百一十七章 欲加之罪-->>(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