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自己,从目前的局势来说,最好是不要生内乱,可他也很清楚,如果不尽早处理此事,二将极可能会生异心而去。
所以崔庆功对此事表现得极为谨慎,一方面命人严查消息的来源,再有乱言一律处死,另一方面他分别给李师道和马大维送去钱粮和美女,并许诺将来与他二人共享天下。
在极其拉拢二人地同时。他又秘密和朱滔商议除掉二人的最好办法,朱滔则建议他先和马大维联手除去离洛阳最近的李师道,反过头再借李师道之名刺杀马大维,便可尽收两人军队,可谓一石二鸟之计,崔庆功深以为然。在敲定诸多细节后他立即组建了特勤卫,挑选武艺高强且精于刺杀组成,由他直接率领,又派心腹密告马大维,李师道已有投降张焕之心。
一小队骑兵在清晨的薄雾中疾驶。前方便是汜水县了,骑兵们便和一人分手,向北驰去,马思疑打手帘目送骑兵们走远了,他便调转马头。认准了方向,向城池奔驰而去。
汜水县也就是马大维地驻兵之处,在与张焕地对峙中,李师道部驻扎在洛阳以北地黄河边上,而马大维部则驻扎在洛阳以东两百里外地汜水,以防止张焕从东面突破。
马大维与崔庆功的残暴略有不同,他是文官出身。相对而言对百姓稍微宽容。也能约束士兵,所以他所控制的郑州、荥阳一带还算有些生机,再加上他所驻兵的地方土地丰腴,自古便是粮食高产区,百姓们能有一口饭吃,故而马大维在民众中还有一点口碑。
今天一早,不少愤怒地乡绅联合找到马大维告状,起因是一支去陈留作战的崔庆功军队过境,一路烧杀**。数十个村庄被毁。还有上千名妇女被抓走,乡绅们控诉过境军的罪行。并纷纷劝说马大维与崔庆功分道扬镳,不要被这个残暴之人所连累,让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
砰!地一声,马大维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将茶碗震得跳起来,翻洒了一地的水。
“崔庆功这个混蛋!”马大维咬牙切齿地大骂,这件事也让他极为恼火,且不说他越来越痛恨军队施暴,而且在他的地盘上作恶,这分明是不给他面子。
虽然他还暂时不想和崔庆功翻脸,但崔庆功地所作所为也越来越让他反感了,尤其是前两天崔庆功派人向他讲明要称帝的野心,使得马大维忽然闻到了一种烧焦的味道,称帝!他有何德何能竟敢妄称天子。
原本马大维是希望崔庆功能入朝为相,他也可以荣升为节度使,尝一尝割据一方的滋味,但现在崔庆功似乎和他所想的目标越来越远了,还要冒天下之大不惟称帝,这就让马大维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了。
“老爷,我们还是会彭郡去吧!”说话的是马大维地夫人,她也姓马,叫马香莲,也就是马思疑地妹子,年纪约二十四五岁,生得肌肤如雪、俏丽无双,深得丈夫的疼爱,尤其是她已有了六个月身孕,使得年近半百而又膝下无子的马大维更是对她千依百顺,到那里也带着她,唯恐她在乱局中出事。
她上前要收拾地上的茶碗,马大维连忙扶住了她,“夫人小心身子,这些事情就让下人去做。”
马香莲慢慢坐下,她见丈夫似乎还在迟疑不定,秀眉一皱便又劝道:“崔庆功军队之残暴,连我这个足不出门之人都听到了无数回,老爷出身清白,为何要和这种人混在一起,白白玷污了名声,咱们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地盘和军队,完全可以和他脱离关系啊!”
马大维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便道:“夫人只管照顾好肚中的孩子,男人们的事情就别过问了。”
“老爷,我不是想过问你军中之事,只是这些天我老是做噩梦,梦见菩萨震怒,指责我也杀人,我是担心孩子呀!”
说到这里,马香莲忍不住垂泪道:“老爷就算不为我想,也应为咱们的孩子想一想,作孽多了会有报应的。”
“好了!”马大维被夫人弄得心烦意乱,他背着手来回踱步,最后对夫人道:“这件事等你大哥回来后咱们再好好商量,现在你先回屋歇息,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马思疑在十天前去洛阳催军粮去了,算着早该回来了,可迟迟就不见他现身,莫不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不成?这也让马大维十分伤脑筋。
就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名亲兵地禀报声,“大将军,马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