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职回到长安。却又出任送婚使去了回纥。按理。他回来后应该直接入朝为官才是。怎么又让他去地方任职。皇上这究竟是什么用意?他目光疑惑地向张焕望去。希望能给自己一个明确地答复。
张焕却没有明确解答他的疑惑,他沉吟了半晌,只淡淡一笑道:“朕已经决定任命你为益州刺史兼剑南节度使,五天后正式去益州赴任。”
裴明远走后,张焕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去年由于碎叶战役爆,他有很多计划中的事情都暂时被搁浅,尤其是高层的人事变动,这四年来基本上都没有动过,随着战争结束,权力的格局应该重新架构了。
去年十二月,大唐的前相国、曾把持朝廷整整十年的崔圆不幸去世了,他的去世固然是大唐的一大损失,但意味着一个时代地结束,当年七大世家的家主,崔圆、裴俊、韦谔、张若镐、王昂、杨、楚行水。而韦谔也在前年病逝,现在除了楚行水尚在朝中为高官外,其他的六人都不在人世了,当年他张焕与这七人中明争暗战,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笑傲天下。
张焕他慢慢走到窗前,凝视着远空地一轮弯月。它在无边无垠的蓝色天幕中仿佛和自己一样的寂寞,他忽然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没有了政敌,他的生活中似乎就少了一点什么,或许有时候敌人也是一个特殊的朋友,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远在巴格达地敌人。
今天后宫内十分热闹,先是韩国公主返回长安。下午时张焕又将会织轻容的吴绣娘请入宫内,张焕的妻妾们兴致高涨,以至于丈夫迟迟没有回宫。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今天只有一个人忧心忡忡,就是崔宁,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她都在等待丈夫归来。
让她忧心忡忡的原因是她一早得到一个消息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她的侄子崔曜竟然被大食人俘虏,带到巴格达去了,生死不知,这个消息使崔宁恍若被雷击一样。
崔曜是父亲最难以割舍的长孙。在父亲临终前,他拉着自己的手反复嘱托,一定要自己把崔曜培养成为崔家的栋梁之材,可现在父亲地叮嘱尚未在耳边散去,却传来了崔曜被俘虏到巴格达地消息,这怎能不让崔宁心急如焚,若崔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向去世的父亲交代。
崔宁站在台阶上焦急地来回踱步,她已经派了两个宦官去打听皇上地消息。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怎么迟迟还不回来。
“娘娘,陛下回来了。”她身旁的侍女忽然指着远方出现的一串灯笼大声喊道。
“真是他回来了。”崔宁拾裙跑下台阶,可跑了几步又有些犹豫了,自己这样跑去,别人知道了会不会在背后议论她。
她想了想,便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交给贴身宫女道:“你去把它交给陛下,什么也不用说。”
灯笼处正是张焕的龙辇。他在外奔波了一天。也着实累了,见夜已深。便返回宫休息,过了一座桥,安忠顺忽然在车窗外禀报,“陛下,元妃娘娘送一根簪子给你。”簪子?张焕有些诧异,宁儿送簪子给他干嘛!他随手接了过来,果然是崔宁之物,他又向窗外看了看,见崔宁的贴身侍女站在车外,便问她道:“元妃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
侍女慌忙施了一礼,“娘娘什么也没有说。”
张焕沉吟了片刻,慢慢明白过来,这是崔宁让自己今晚到她那里去呢!他笑了笑便道:“你去告诉元妃,就说朕明白了。”
侍女应了一声,转身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张焕一直望着她身影消失,又看了看手中的金簪,轻轻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会意的微笑,崔宁虽然使的是小伎俩,可是他喜欢。
按照平常的习惯,他总是要先到裴莹这里来吃晚饭,然后再决定今晚地歇处,今天也不例外,他走进裴莹的寝宫,裴莹早已经闻讯迎了出来,在她身后却跟着韩国公主李素,她上前向张焕盈盈施一礼,“李素参见皇兄。”
张焕摆摆手,呵呵一笑道:“朕听说你平安归来,心中快慰之极,今天晚上朕要喝一点酒,以示庆贺。”
“皇上又在找借口喝酒了。”裴莹佯做不高兴的样子,可只装了一下,她也忍不住笑了,“那就少喝一点,臣妾这就给皇上热酒去。”
“等一下。”张焕拉住了她笑道:“不如叫大家一起来喝一杯,如何?”
“明天大家再一起喝酒吧!现在她们都在学习织容呢,兴致高昂,尤其是平平,那个吴绣娘和她是旧相识,从来都坐不住的她居然也认认真真学织轻容了。”裴莹摇了摇头笑道。
“那小妹就不打扰皇兄喝酒了。”李素又行了一礼,便要告辞。
“皇嫂。”李素脸忽然一红,附在裴莹耳边悄声道:“刚才那件事可
第四十一章 公主归来-->>(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