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素离的神色也不由为之一凝！
但见一幅巨大无比的凤凰图腾，此时正凭空浮现紫霄五峰之上！虽其高高上，十分辽远，但不必着意细看，那翎羽之上的五色羽毛也是纤毫毕现，栩栩如生之极，仿佛下一刻便要振翅清呖，破空而去。
“这是……结丹天象！”过了片刻，玉容真便自有了答案。
凤临天下之象！
可与先前樊桐天象与倾宫天劫都本峰之上发生不同，这幅凤凰图腾十分巨大，直遮去了半边天幕，不偏不倚地悬于紫霄五峰之上，并不知道究竟是先前的天象未完，还是天劫过后又生天象。
照理说，却是两边都不应该还有如此天象。出现樊桐峰的那次天象时候过去已久，当时也出现得十分完整，不该还有首尾落下；而对修士而言，天劫天象往往只能取其中一端，南华有界至今，尚未有先渡天劫，后有天象的先例。况且即便是渡劫，也是结丹先，渡劫后，若说这是苏长宁的天象，来得不免晚了太多。
难道这短短数日之内，紫霄派中还有第三进阶？
这又绝无可能。
如此炫目的凤临天下之象，遍覆整个南华界域，所见之，着实不少。
“这是……凤临天下，凤凰无双……”玄衣身影似散还聚，不停地闪烁之间，令全然看不清身形样貌，只是那字字吐出，宛若泣血，“果真是？”
心念动处，一道暗影由虚空中步出，静静伏下首一礼行过。
“紫霄那处有那禁制，本尊无法深入。现立刻去查，究竟是何引发今日天象！”
暗影旋即领命而去，最终那身影亦一派血雾笼罩之下，消失了空中。
苏长宁由顿悟之境中醒来，头顶庞大的凤凰之象犹未散去。
成功结丹对她来说必然多于喜悦，倒是这派景象，令她不由头疼。
未料两世为，结丹时出现的天象竟是同一幅，若是让有心之看眼中，多少猜测都有了。或许再稍加推演，此时自己所处境地，便会暴露无遗。
好先前曾有寂灭宗心法反制一遭，如今她体内灵肉相合，就算是化神以上修者探查，也绝查不出丝毫不妥，这幅凤凰图腾，不如便……
“长宁。”未等苏长宁心内盘算完毕，几位真见她无恙，便收了法阵，纷纷行至她身前。这回玉容真倒是未曾抢先开口，而是让给了素离：“恭喜百尺竿头，终究又进一步。”
“多谢师尊。”客套的话苏长宁不想多说，只是回以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长宁，这一回可是了不得啊。”见他们师徒二都如此内敛，玉容真哈哈一笑，上前说道，“凤凰天象，可是凤临天下之征啊！”
苏长宁闻言却仿佛愣了一愣，“凤凰？”
“嗯？”玉容真语带玩味，“难道未曾感应到？”
苏长宁茫然摇头。
此时素离真说道：“渡过四九天劫，已是十分不易，长宁，勿要多想。”
苏长宁笑笑应了下来，两一言一语间，倒是坐实了天象并非因她而来的意思，果然默契无间，令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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