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文章做在宽大的马车上,看着熟睡着的妻子,想到刚刚她又经历了一场与病魔的生死较量,如今总算熬了过去,紧锁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开来,看到诗心坐在对面,也是关心的看着妻子,想到他对自己的恩情,便抱拳说道:“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日后我文章当感恩图报,做牛做马,再所不辞。”
诗心刚才看到菁菁经历病魔折磨的情况,如今仍深陷沉思,担忧能否找到神医。此时,突然听到文章问,连忙也抱拳笑道:“文大哥客气了,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再说我也没有做什么,不必如此在意,在下姓诗名心。”
文章听后,连忙客气道:“原来是诗兄弟,此番多蒙诗兄弟仗义相助,我夫妻二人心中感激不尽。”
诗心笑道:“文大哥,你看你又这般啰嗦了是吧。小弟刚刚才说不用这么客气的,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呢?再说你我此番到终南山,亦不知能否找到那个神医,纵是侥幸找到,神医性格古怪,也不一定会出手相助,如此算来,在下岂不是什么忙都没有帮过文大哥,何来感恩一说呢?”
文章不由一愣,随即笑道:“诗兄,这.......”
他说到一半,便指着这马车,好似在说这请马车的银两也是你出的,可却终说不出口,半晌才道:“既然如此,大恩不言谢,在下当铭记在心便是,早晚一柱香,祈求上天保佑诗兄弟长命百岁。”
诗心知道再跟他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清的,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便是这个道理,于是便笑了笑,不再说话。
文章见状,便也不再说话,一时二人便又陷入了沉思中。
一路上三人除了偶有方便,吃住都在车上,行了半月,这一日终算到了终南山角下。
此时菁菁在路上又经历过上近百次病痛折磨,早已是腿脚无力,双脸苍白,文章只好背负她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