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并不说话。
清月怔在当场,知道师傅心意已决,一时欲哭无泪。
恰在这里,清竹已打着盆水,提着包裹走进禅房,见清月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顿时明白。
“唉!”
清竹心里一阵叹息,将手里水盆放在架上,眼见师傅脸色铁青,这才转身朝清月劝道:“师妹,你先洗把脸,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太难过!”
清月想到自己遭此羞辱,师傅不仅不同情,反而狠心将自己逐出师门,只觉满心苦痛无人诉说,突然看到师姐,想到二人之谊,忍不住抱着她失声痛哭起来。
静越师太越听越烦,眉头一皱,嘴里轻声呵斥道:“够了,你难道非要把自己的丑事,弄的天下皆知吗?”
清月吓得不敢再哭,强忍泪水,又见清竹手里拿着的包裹,顿时会意,跪着爬向师傅,磕头求道:“师傅,求求你老人家垂怜,不要赶清月走,你让清月留在观里,从此挑水、烧饭,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好不好?”
此时,她再不敢伸手去拉师傅衣角,只俯在地上,“咚咚咚”用力磕头。
静越师太想到数十年师徒之情,心里何尝不心痛,可又想到事关恒山派百年清誉,只能咬牙狠心叹道:“清月,不是为师心狠,实是我恒山派百年清誉不能毁与一旦,你如果念及师徒之情,就不要为难师傅,你去之后,为师定会打到那“活死人”,好替你报此羞辱之仇,也不枉了你我二人多年师徒之情啊!”
她说完生怕清月再纠缠,连忙给清竹暗暗施一个眼色。
清月还想恳求,却被清竹硬生生拖起来道:“师妹,趁着夜黑,你赶紧下山吧,今后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吧!”
清月深知师傅的脾气性格,认定的事,就算杀了她的头,也不会改变,明白事情已定,再多求无用,再不说什么,默默的站了起来。
临走之时,她看了一眼静越师太,眼神里已满是幽怨。
待恒山派山门重重关上,清月看着这熟悉的道观,泪水再也忍不住,又一时流了下来。
此时夜色漆黑,四周野兽乱叫,她放眼望去,竟不知何去何从。
直在天色微亮,她才知道师傅再不会要她,方才死心站了起来,朝山下走去。
清月一步三回头,看着朦胧的恒山派,想到今日自己的遭遇,止不住心里咬牙切齿,只一遍遍骂道:“活死人,静越老妖道,今日你们这般待我叶红芸,终有一日,我会以百倍痛苦来偿还!”
叶红芸是她三岁入恒山前的名字,自从进了恒山派,她便被师傅依着清字辈排名,取了“清月”这个道号,一用数十年。
如今她既已被逐出师门,又何须再用这个道号呢?
下了恒山的叶红芸,只身一人在江湖上飘荡,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每经历一次折磨和痛苦,她心里对活死人及恒山派的仇恨便加深一层。
她觉得自己沦落到今日,是“活死人”毁了她的清白,是恒山派将自己逼上绝路,两者皆是自己最大的仇敌。
也不知流浪了多久,有一日叶红芸不知不觉间流落到一座道观,道观取名“圣因”,四周风景清幽,香火甚好,仅由两名老道姑主持。
她因怪及静越师太不念将情,恨心将她逐出师门,因此恨乌及乌,只觉天下道姑、尼姑皆师傅这般心肠歹毒,随即一怒之下,下辣手将两个老道姑杀死,从此隐居庵中。
为掩人耳目,她重给自己取个了新道号,叫做“圣因”,
不知明细的善男信女,皆称她为“圣因师太”。
过了一年,机缘巧合之下,圣因师太偶得一本武功秘笈,随即独自一人在庵中潜心修炼,想要待功成之后,下山去找活死人和恒山派报此羞辱之仇,雪了前耻,方才解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