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灵见他每笑一声,便似地洞山摇,内力之深,当真匪夷所思,又听他神色欢喜,连道三声好,先是不解,还道黄裳是在为六派中人围剿自己叫好,不由怒道:“晚辈还以为前辈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这才肝胆相照,却不想竟也是一个俗人,与外面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说完一拂袖,转过身去,背着对黄裳,再不说话。
黄裳又是一怔,随即也怒道:“臭小子,你口口声声说要认老夫为义父,原来只是心口不一,看来只是贪图老夫的武功罢了!”
薛空灵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说,一时只觉他把自己看得忒轻了,不由怒道:“呸!我敬你是前辈,与我同样遭遇江湖各大门派迫害,见你终年躲在这洞中,孤苦伶仃一人送实可怜,这才想要认你为义父,一来圆了幼时的梦想,二来也希望能侍奉你终老,使你有个善终,却不想你竟以小人之心度君之了腹,哼哼……”
黄裳双脸胀的通红,怒道:“臭小子,你哼什么?你胆敢骂老夫是小人?”他说完一双手掌又已高高扬起,作势欲劈,似是真的要将薛空灵一掌拍成肉泥,方才解恨。
薛空灵想到如今被六派困在山洞,不要说出不去,纵算是出去,也难逃一死,索性却也不怕道:“难道我错了吗?你以为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其实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罢了。你的那些武功,对外面那些人来说,也许视若珍宝,可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薛空灵若是想要学武功,普天之下,又有什么武功学不到?又岂会贪图你这些庄稼把式?”
黄裳此时气的双嘴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扬起的手,却始终劈不下来。
许久,他才说道:“你说老夫的武功是庄稼汉把式?你怎敢如此小觑老夫?你道老夫真不敢杀你吗?”
薛空灵反驳道:“难道不是吗?你若是真的武功盖世,又怎会躲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一生也不敢出去?这般说来,与晚辈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说错了吗?”
黄裳越发怒道:“你说老夫出不去这山洞?你竟敢说老夫出不去这山洞?真是岂有此理。”
薛空灵刚从那山洞的缝隙里费力钻过来,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又见黄裳身材高大,比自己要高出许多,料他定然也绝出不得这山洞,这才被迫困在山洞一辈子,故而才有此一说。
如今见黄裳如此激动,不由泠哼一声,不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话。
黄裳见薛空灵如此傲慢,气的乱蹦乱跳,挥起双掌直在那石头上乱劈乱砍,掌力所到之处,无不玉石具焚,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