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听寒和覃亦相互看看,摇头叹气。
明白他二人的意思,魏征不再挽留,他点点头,说道:“也好,早些把议和之事敲定下来也是好的。”顿了一下,他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两位大人,渊宏将军病危之事绝不能对风军提起,一旦让风军知道,我军危矣,大宁危矣!”
“魏将军尽管放心,我二人明白。”
对长孙渊宏病危的事,石听寒和覃亦信以为真,二人心里发慌,片刻都不敢停留,穿过宁军大营,急匆匆的直奔风营而去。由于是议和而非打仗,两人只带了不到十名随从,也未乘大船,坐着一艘普普通通的小鱼船渡过漳河。
二人还未上岸,就便东岸的风军士卒发现,距离好远,风军士卒高声喊喝道:“干什么的?再向前来,我们可要放箭了!”
石听寒和覃亦吓了一跳,前者急忙走到船头,大声回话道:“风军的兄弟不要放箭,我等是宁国朝廷派来的使节,要与风王议和的!”
呦!听闻是宁国的使节,而且还是来议和的,风军士卒相互看看,皆露出茫然之色,此前他们可没听到一点有关两国议和的消息。士卒中领头的队长叫来一名手下,令其赶快回营报信。
时间不长,宁国使节前来议和的消息就传到唐寅所在的中军帐。这两天,唐寅正为眼前的战事一筹莫展,突然听说宁国使节要见自己商谈议和之事,他甚为奇怪,宁军刚刚获得一场胜仗,又有玲珑姑娘这种乔装高手相助,处处占优,怎么突然来议和呢?再者说,议和也不符合长孙渊宏的个姓啊!
搞不懂宁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已经派来了使节,自己见见也无妨,但转念一想,唐寅又觉得宁国使节议和是假,打探己方军营的虚实是真。他眼珠转了转,立刻召集麾下众将,等人员都到齐后,他将此事向众人一说,诸将们也感觉很意外,好端端的,宁国议什么和嘛?!
唐寅嘴角扬起,冷笑出声,说道:“我估计宁国议和是假,探我军虚实才是真,我军绝不能让宁人小瞧了,传令下去,让各军将士都打起精神来,让宁人看看,我军将士的威武!”
“是!大王!”
众将纷纷领令而去,与此同时,前来议和的石听寒和覃亦也被士卒们接入风军大营。
他二人刚走进风军大营,心头就是一凉,人也好象一下子挨了半截。
只见大营两侧,甲卫林立,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个数,无论横、竖还是斜看,都呈一条直线,士卒们如同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各个盔明甲亮,手中的枪、戟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出森森的寒光。
无论是将军,还是下面的士卒,精气神倍足,满面的杀气,不怒而威,一对对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瞪着石听寒和覃亦二人,那眼神如同群狼看到了猎物似的,好象随时就会一拥而上,将他俩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