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蔡颂心中一动,不解地看着蔡圭。
蔡圭解释道:“上官元吉为人圆滑,不象张哲那么刚直,容易说话,其二,上官元吉是大王面前的红人,也是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他的进言,大王一般都会听,其三,上官家家大业大,要养很多人,而在大王起兵之初,上官元吉又捐出全部的家当,现在虽已贵为丞相,但曰子过的并不宽松,父亲的重礼他应该会收下,只要他肯为父亲在大王面前美言,大王绝不会重责父亲的。”
呦!蔡颂眼睛一亮,这倒不失为一条好办法。他问道:“那……为父要送多少为合适?”
蔡圭一笑,伸出五根手指。
蔡鹏疑问道:“五千两银子?”
蔡圭白了兄长一眼,意思是这话你怎好意思说出口?
蔡鹏顿了一下,又道:“五万两?”
“恩!”蔡圭点点头,说道:“不错,五万两,不过不是银子,而是黄金五万两。”
扑!蔡颂和蔡鹏闻言,这父子俩差点一齐吐血,五万两黄金,那差不多相当于五百万两的白银,一下子要送出去这么多金子,即便是财大气粗的蔡颂也受不了。蔡鹏更是暴跳如雷,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急声说道:“老二,你疯了?五万两黄金啊!”
蔡圭正色说道:“若是能买通上官元吉,五万两的黄金又算得了什么?以后若是有右相做靠山,再多的金银我们蔡家也能赚回来。要送礼,就要送到对方动心,送到对方都没有回绝的勇气。父亲,这件事上绝不能小气!”
细细琢磨二子的话,蔡颂暗暗点头,儿子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啊,如果真能把上官元吉拉拢到自己这边,那自己在宁北八郡可就高枕无忧了,别说五万两黄金,五十万两、五百万两都能赚得回来。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蔡颂最终把心一横,牙关一咬,听从的蔡圭的意见,忍痛割爱,拿出五万两黄金,连夜派心腹之人秘密送往盐城,买通上官元吉。
通过这件事,也可以看出蔡圭的为人,做事快、准、狠,头脑和城府皆超于常人。
张哲对蔡颂的弹劾还未传到盐城,蔡颂的重礼倒是先一步到了盐城,并送到上官元吉的府上。
五万两的黄金,足足装了十车,上百只箱子,这么多的金子,即便是上官元吉也首次见到。
或许真如蔡圭所说,送礼就要送到让人没有拒绝的勇气。对于蔡颂的厚礼,上官元吉并没有推脱,照单全收,而后他又接过蔡颂写给他的书信,拆开细看。
在蔡颂的书信中多是些歌功颂德、阿谀奉承的废话,只是在最后询问上官元吉,自己在宁地要怎么做才能取得大王的信任,不会受到大王的责罚。
他的意思写的很隐晦,说白了就是问上官元吉,他蔡颂在宁北八郡能为非作歹到什么程度,极限在哪。
上官元吉那么聪明,一看也就明白了蔡颂的意思,他当即给蔡颂写了一封回书,内容很简单,只寥寥十六字:“结党营私,国之大忌,君之重恶,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