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蕾都在闭目睡觉,但后者却很敏锐,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唐寅微张的双目,她向前倾了倾身,伏在唐寅近前,低声说道:“你醒了。”
“恩……”唐寅想说话,但又觉得嗓子干得象要着火。
单单从他渴望的眼神中苏夜蕾就知道他需要什么,体贴地从一旁的碗中拿起勺子,一xiǎo口一xiǎo口的喂唐寅水喝。
喝过几口水后,唐寅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可是浑身的刺痛感又席卷而来,令他不自觉地皱紧眉头,嘴巴闭得紧紧的,发出断断续续低微的呻yín。
“痛就叫出来!”他的伤口是苏夜蕾亲自处理包扎的,伤势有多严重,她心中再清楚不过,看着唐寅强忍伤痛的模样,她都替他痛苦、难受。
“喊出来……就不那么痛了?”唐寅苦笑问道。
“并不会。”苏夜蕾冷漠地实话实说。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人看笑话……”说话时,唐寅目光一转,看向灵霜。
苏夜蕾转头一瞧,发现刚才睡觉的灵霜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对杏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唐寅,面无表情地脸上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收回目光,又落到唐寅脸上,问道:“刚才你笑什么?”
唐寅嘴角又搐动两下,说道:“因为看见你了。”
苏夜蕾哦了一声,似淡漠又似吐槽地说道:“我从不觉得我长得那么可笑。”
唐寅虚弱地说道:“看到你,说明我还没有死。以你的个xìng,如果咱俩都变成了鬼,你肯定会跑的远远的吧……”
苏夜蕾挑了挑眉máo,不置可否,她话锋一转,说道:“你已经昏mí了三天,这次的伤比往次都重,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这是实话。她在处理唐寅身上的伤口时,有细细数过,迸裂开的皮ròu有一百多数,骨折有二十多处,单单是清洗他身上的血迹就用了十多盆清水,染红不下二十条手巾。
正常情况下,受了这么重的伤,人早就该死了,即便救活,也会成为一辈子不能下床的废人,不过她对唐寅自身的恢复能力有信心,只要能把他救活,只要能保住他一口气,用不了多久就又能变回从前活蹦luàn跳的样子。
她回身从yào瓶里取出大大xiǎoxiǎo十多颗yào丸,细心地掰成xiǎo碎块,喂进唐寅的嘴里。
唐寅看也没看,边吃边喝水,等yào丸全部下肚,他长出口气,随后慢慢闭上眼睛。
苏夜蕾用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说道:“再睡会吧。”
她刚才喂唐寅吃的yào丸里即有止痛的也有安神的。
唐寅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在昏睡之前,他断断续续地问道:“我们……在……哪?”
“东江郡!”
“唉……”随着唐寅一声叹息,他又mímí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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