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布政使具大人,陕西巡察使吕大人,陕西盐运使索大人,西安知府杜大人,陕西总兵魏风琛,副将刘将军,参将高英,西安城防都尉王大人,陕西八旗营统领西安将军国俊,陕西军械库军备库典史典仪,绿营童字营千总童林东以及手下副千总和五位把总等等一二十人,一并前来参观。
等曹跃到了门口的时候,孟连明小声叮嘱道:“曹将军,别搞砸了。大人晚上请众人吃饭,要是白天搞砸了,晚上这顿饭可就尴尬了得了。”
曹跃道:“我曹百川办事,你放心。”
等曹跃报告完毕,甘陕总督陶模大手一挥,众人直接走路过去。前方骑兵开路,后方敲锣打鼓,曹跃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唱大戏。不过这个时代就流行这个调调,仿佛不这么弄好像显示不出自己的地位来。
一众人一面走进灞桥答应一面谈笑,路上早有亲卫营的哨兵开路,众人倒是赫赫威风。百姓们见着了立即跪倒在地上,口里不敢说话,眼看过去,黑压压的一地人,脑袋上带着大辫子,背弯的像奴隶一样。
这年代的中国人,就是奴隶,是自己心中的奴隶。
很多人把中国的没落单单归咎于满清政府,实际上这种简单的不反思的推卸和日本人没什么区别,从不反思自己的人,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中国人心中的枷锁从明朝就埋下伏笔,一直到了百年之后,人们总是逃不出思想上的囚笼。而这个牢笼的缔造者,就是虚伪的朱程理学。
改造中华,任重道远啊,如果不是朱程理学的虚伪导致后世国人更加虚伪的继承,并且把这种虚伪发扬光大,把不切实际高高在上的道德标准当做行为准则,也不会导致后来打翻一切反对一切的新文化运动。
曹跃摸了摸自己脑袋后的大辫子,内心非常郁闷,难道还要带着这个辫子十六年不成,非要等到辛亥革命的时候才能剪下去吗?不行,这肯定不行,这条辫子有什么用?又脏又难受,容易滋生虱子还能藏虫子,打仗的时候被人抓到一刀切了脑袋。
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剪辫子,一定要想办法剪了这个让人耻笑也极其不卫生的辫子。
也许那一天,就是苍天变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