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挪尸体,我也不好多坚持了。”
“那你后来……”李儿看了她一眼。
“我本来是和死尸一起待在8号公寓的,”她耸耸肩膀说,“后来我以为整栋楼的人都死了,我就住进了5号公寓。我很少出去,因为外面又是血又是尸体……不过还是被你看见了。”
“那么大家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吧?”
志愿者将纸条折好,问道:“通关的进化者可以离开了,我希望大家为接下来的第二轮做好准备。”
林三酒是和礼包一起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不愿意自己走。她拦住了那志愿者,问道:“演猫葵的玩家,到底受了什么伤?”
“不清楚。”
“他现在在哪里接受治疗?”
“不知道啊。”
“大概要多久才能回来?”
“没人告诉我。”
对于这么一问三不知的志愿者,林三酒简直又急又气又没办法——她将同样一套问题翻来覆去换着方式问了好半天,得到的回答却都大同小异:无非是要她等一等,季山青会出来的,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至于季山青收起来的女越和韩岁平数据,她甚至都没提;对方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提了也没有用。
“走吧,”斯巴安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他也只是进化者而已……我们就在这附近待着,一有消息可以随时赶回来。”
林三酒叹了一口气。她能怎么办?离开现代世界的时候,他们一行足有八人;没想到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才过了一两个月,就剩下他们两个光蛋了。
在没有确实见到季山青平安出现的时候,她觉得好像有一丝自己被抽了出去,一头被高高挂在天上,空荡荡地悬着——生怕有哪一阵风吹得不对。
在随着斯巴安走进一片商业区街市的时候,她仍然陷在茫然若失的情绪里。她想起了数据流管库里的礼包,想要安慰自己这只是他的一小部分;但她又想起了礼包曾经说过的话——连他那一小部分都被迫与她分离了,更多的他,此时得处于一种什么样的黑暗中?
或许是因为太过出神,当斯巴安停下脚的时候,她都没有留意到,差点一头撞上他的后背。等她及时刹住脚时,斯巴安转头看了看她,说:“如果一个地方看着就像是下一个游戏场地,你会进去吗?”
顺着他的示意,林三酒的目光落在了一家大型商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