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副本里看见这张签证的。”凤晌午疲惫地抹了几下脸,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它不记名,可能也是他给什么人预备的,不想再和那人分开吧。如今签证随我走出了副本,但签证的主人再也走不出来了……因为它,我也差点……”
凤欢颜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得手脚都有点发颤。她知道妈妈在等她说一句什么话,她知道自己把凤晌午坠住了;因为有自己,凤晌午不得不返头回来这一个十二界,有时几乎要脱一层皮。
但是凤欢颜不敢放开手,不敢让妈妈终于卸去负担,她想扑向凤晌午的胳膊里,却因为从来没有那么靠近过她而生不出勇气,只能低着头掉眼泪,说:“妈……你别走。”
凤晌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慢慢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长得这么快,我都快要忘记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她低声说,“现在也不晚,我带你去照张相片吧。你照过相吗?”
她那一天不仅照了相,还是人生中第一次吃到了冰淇淋。
……不管以俗世母亲的标准来看,凤晌午有多不合格,她依然是凤欢颜生命里唯一一个无所不能,又愿意给自己一点点怜悯温暖的神。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
那一个瘦骨伶仃,紧紧缩着肩膀、抱着双臂的女孩,垂下头,抽抽噎噎地说:“他们说的那些关于进化者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相信过……”
“你想离开这里,对不对?”林三酒忍不住放柔声气,安慰似的问道。
凤欢颜抬起头,一张又干又暗,块块灰污的脸上,尽是一道道泪痕。“我想走,”她低声说,“我本来就是被强行带进来的……就算不能像我妈妈一样走过那么多地方,我也不想一辈子住在猪圈里。”
真不愧是凤晌午的女儿,比一般人更敏锐些。
“你妈妈也希望你能离开。”林三酒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楼琴的影像。她隐隐有几分感激凤欢颜了——刚才那头猪的话,还真叫她生出了犹疑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可是凤欢颜不就是农场里的普通人吗?她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反例吗?
她想走,就一定有更多人想走。
“我妈妈……希望我能走?”凤欢颜勐地抬起头,面色甚至称得上是惊喜。“我妈妈又回来了?”
她抹了抹脸,说:“我以为……我被带去别的地方的话,妈妈会……会松一口气。”
林三酒一怔,还不及开口,影像中的楼琴却低低地叹了口气。
“你看,”楼琴近乎平静地说,“难道你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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