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的人。
季山青从好一会儿之前就一个字也不说了,牙关紧紧咬着,全副精力都投注在了纸鹤上。
虽然看起来,二人只要跟着纸鹤跑就行;但哪怕只是想一想,这其中的难度就够叫人咂舌的了。
纸鹤的飞行速度极快,飞行高度甚至能接近千米,要让它始终处于视野范围内,就意味着他必须一边拼命奔跑,一边不断往纸鹤的数据中输送命令,让它保持着一个不会将二人甩掉的高度和速度——彻底改写纸鹤数据的话,就算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小物品,也得花上一些工夫;所以季山青宁可用上这一个持续消耗心力和能量的办法,只为能早一点找到林三酒。
清久留没有劝,因为他知道劝了也没用。
有的时候,他甚至有几分羡慕季山青:礼包此刻的恐惧与焦虑有多庞大,在他重回林三酒身边时,感受到的光芒就有多明亮,喜悦就有多强烈——清久留奉行的,则是另一种生活方式。
他必须要用酒精和其他东西,让种种强烈的冲击力失去棱角,麻木圆钝一点,才能找到自己喘息的空隙。
或许是季山青在调整输出命令的时候过于专注了,或许是变故就发生在清久留微微一走念的那一个瞬间里——当二人勐然止住脚步的时候,纸鹤一头撞击在前方石墙上的“哒”的一声,已经回荡在了空气里;就好像一只飞上玻璃窗的活鸟,纸鹤竟然从石墙上软软地滑落了下来,跌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清久留脱口而出的时候,季山青已经迅速一扬手,将纸鹤收了回来,握在了掌心里。
“命令被切断了,”过了几秒,他开了口。他的声气平平稳稳,但在近乎平静的声气之下,好像正有一个流沙坑洞在往深处塌陷、扩张、跌落。“去找姐姐的命令……明明没有完成,却被中断了。”
清久留四下看了一圈。
纸鹤撞上墙的地方,正是一条小巷里。从刚才起,纸鹤就引领着他们左转右拐,逐渐深入,很快就走进了落石城里石楼密集、街巷狭窄的区域里;他们刚从上一条小路里冒了头,纸鹤还没来得及拐弯,就拍上了前面的石墙。
“那个什么……冯斯提说的方向,应该在那边吧?”季山青左右看了看,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他近乎绝望的迫切了。
他们被纸鹤领着走了这么远,谁还能说准,冯斯提一开始指的方向在哪?
“你过来看看这个,”
清久留站在石墙前,转头叫了他一句。
季山青一言不发地走了上来——没有在朝姐姐奔跑而去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似乎都是在强忍着什么难受一样。
早在他分析纸鹤的时候,清久留就已经借着昏朦不清的天光观察了一遍墙面了。此时季山青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轻轻落在石墙上,慢慢地转了几圈。
如果实在要打比方的话,就好像有人在这堵墙上刻了满满的连环画。
第一幅图里,一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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