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林三酒突然想起来了。
在礼包和清久留打台球时,忽然从睡眠中惊醒的余渊,茫茫然地叫了她一声;他当时并非看见了林三酒,叫她名字,只是因为刚才梦见了她。具体梦见了什么,余渊那时说,他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很重要。
原来在那个时候,齿轮就已经咬合了,开始了缓慢的轮转。
“等等……你还没有撤去时间凝固,对吧?”她低声问道。“要是我们耽误的时间长了,府西罗会不会……”
“这一刻既然被我扎住了,不再流动了,又怎么还会有时间长短之分?”女娲平淡地答道。
林三酒在隐约模糊的意识中,只记得自己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准备好了吗?”——下一刻,夜空下的府西罗,草地上的Exodus,她即将遭受的惩罚与痛苦,世界之上的世界……全都被化作洪流的世界给卷走了,冲远了,被遗忘了。
这种感觉很古怪;明明她上一秒仍在恐惧、仍在痛苦——但不管一个人遭受了再大的苦难也好,当她哭累睡着了的那一刻,她依然能获得甜蜜而不安的解脱。
林三酒站在午后太阳下,远方的暖风闪着光扑进眼睛里。
她扭过头,余渊早就站在身边了。
“你看我做什么?”余渊笑着问道,露出了一口阳光下几乎像雪似的白牙。
他还年少;林三酒忽然意识到,他现在最多也不过十六七岁,就连刺青都还没爬上他的肩膀。
即使没有人告诉她,她不知怎么也知道了,她是刚来了余渊出生长大的地方找他玩;她仍然是成年后的林三酒,二人也依然是相识多年的朋友。
很没道理,她在梦里模模糊糊地想,但这就是梦吧。
“你第一次来黑山镇,”余渊轻轻松松地说,“我带你去逛一逛吧。”
其实好几年前,我想过末日写完就啥也不再写了,因为码字写文真的是一件非常耗精神的事,属于灵魂疲惫。眼看末日结局将近,我发现我其实没法真的放下,还想写新故事;就像是一种需求,我可能人生最大的热情,就是想讲个好故事(当个目标吧)。有用吗,好像也没大用,更谈不上什么文学价值……就是喜欢,就是想做,哪怕注定不可能受主流市场欢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