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炊事兵将一盘饺子端了过来,他朝炊事兵笑着点了点头后,又对白佑彬说道:“这事。我还真没有想过。你觉得,我是留下来好,还是去罗马好?”
“这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人生规划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能替你做主。”
赵赙礼耸了下肩膀,装着吃饺子,实际上是让白佑彬继续说下去。
“如果留下来。你有可能成为舰队参谋长。如果表现出色,证明你有能力指挥舰队独立作战。还有可能成为舰队指挥官。当然,这是一条很坎坷。也很艰辛,甚至充满了危险地道路。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们有三分之一的舰队指挥官在战场上阵亡,能够坚持到现在,并且升任舰队司令官的就那么几个。”稍微停顿了一下,白佑彬又说道,“当然,你要是不想冒险,也可以去罗马。只是,今后你就失去了在舰队服役的机会,只能成为文职军人。也许战争期间,文职军人地晋升机会并不多,但是我相信,战争结束之后,像我这样的将领将就将淡出海军。”
“不可能吧。”赵赙礼抬起了头来,“不管什么时候,有战功的将领永远都比文职军官更有前途。历史上,海军没有一任司令与总参谋长是文职出身,每一个都曾经在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
白佑彬耸了下肩膀,并没有多说什么。
“问题是,跟着你干,我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也没有!”白佑彬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现在根本不是谈好处的时候,如果连军人的职责都尽不到,有何理由谈好处呢?老赵,你也混了这么多年了,应该明白海军地规矩。好好想一下吧,想好了再来找我说。”
虽然白佑彬最后这几句话有点重,但是完全说在了点子上。
赵赙礼最大的问题就是功利性太强,做什么都看着好处,而不是讲贡献。也许,这正是他混到现在,还仅仅只是个校官的原因吧。
二十四日下午,也就在“亚尔海战”结束后二天多,第四舰队在葡萄牙里斯本以西大概二百五十海里处会合。
在杨定方与阮文彪来到“台湾”号战列舰上之前,白佑彬已经写好了战斗报告。
补给工作紧张的进行着,三位舰队指挥官则在就修改作战报告的事情进行争论。
主要是评定战功,虽然杨定方没有要与白佑彬争功的意思,但是他作为第42舰队的指挥官,可不想因为白佑彬是他地上级而让舰队官兵受到损失。毕竟,第42舰队在海战中立下了重大功劳,不能因为没有参与最终消灭大西洋舰队地战斗而被排除在嘉奖与晋升名单之外。
当然,第43舰队也做出了贡献,只是不那么突出。
平衡各作战舰队之间的利益,这是舰队司令官必须具备地能力。
如果不是为了让人心服口服,避免部下不满,白佑彬也不会找杨定方与阮文彪来讨论战报的问题。
当然,最终还得由白佑彬说了算。
三人还在争论地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仅听了一会,白佑彬就露出了极为惊讶的神色。随即,三人离开了作战会议室,冲向了司令舰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