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点上只烟,淡淡吸了一口,瞧着欲言又止的姜庆荣,他淡然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问咱们算不算朋友吧,呵呵,今天的你跟以前不大一样啊,一定是有事要求我,对不对?”也等姜庆荣做表示,何远继续道:“在北京,你帮过我不少次,我也帮过你,总之咱们算打个平手,谁也没占谁便宜,可是,在我离开北京,不,应该说逃出北京更合适,那时个个火车站呀飞机场呀都是他们的眼线,而我没想到的是,帮我逃出去的竟然是你,呵呵,一直以来咱们都是利益往来,谁想你这胖子忽然挺身而出,仗义了一回,虽然你有必须帮我理由,但我这个人比较记仇,也比较记恩,咱们不算朋友,但总之吧,我欠你一次。”
何远说的不假,那些人知道姜庆荣和自己是一路,如果他活着离开北京,那帮人会有些忌惮,从而不敢碰姜庆荣,这也是胖子必须帮的他的理由。
姜庆荣脸色一阵变化:“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欠你的,这份情你说该怎么还吧,先说好,我可不想欠人太久,你最好尽快说出来。”刑伟是何远兄弟的事,知道的人缪缪无几,一个在世界上都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对是个强大眼线,所以,北京的动向很轻易就能被何远了解。
何远本以为姜庆荣会狮子大开口,可他却摇摇头:“你也说了,我有不得不帮的理由,所以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累了,只想平平安安陪妻子儿子过完一生,别无它求,可没想到这不大点的丰阳也不让我……唉,你说的不错,我是有事求你,我下面说的话,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朋友的倾诉,可以理解为一个老大哥的恳求,总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老何感觉姜庆荣变了,北京的风里来雨里去,把他性子磨淡了,姜庆荣如此,卓军如此,可能自己亦如此吧。
姜庆荣谨慎的又确认的门窗,这才回到座位,把声音压得极小,语气中有些无奈,有些急噪:“丰阳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