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人揣摩的皇为什么会对陈珈那么宽容?昨日所有惊险,全都拜他所赐,像他这般城府的人绝不会无的放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陈珈如此特殊呢?
陈珈机械的重复着捶背的动作,一夜之间,她与谢济轩的关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阴阳怪气的南宫裕已经够她受了,现在又多一个谢济轩,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力道轻,你都是这么伺候南宫裕的吗?”
“人家手酸了。”
“是吗?既然敢出卖我就别指着我会怜香惜玉。”
“郎,”陈珈可怜兮兮的蹲到谢济轩面前,一双美目泪光盈盈。
谢济轩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她柔顺地想要依偎在他怀里。怎料他道:“省省吧,装可怜对我没用,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铁石心肠。”
说话间,陈珈突然扯住他的手臂,道:“起来,有人来了。”
谢济轩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忍不住问:“你怎知。”
“绿萝的头油味浓。”
“这也能闻到?”
陈珈其实是听到的,但她不愿暴露自己的优势,只道:“我属狗的,鼻灵。”
不多时,绿萝道:“夫人,水好了。”
谢济轩惊讶的看了陈珈一眼,后者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陈珈步入净室后,有些吃惊的看着谢济轩往浴桶中撒药粉。她看着由清变红的热水,吃惊的问:“这是什么?”
谢济轩道:“噬心草的药性其霸道,你也见过木府那女婢是怎么死的,这些药粉能帮你把体内残留的药性逼出来。”
“哦,”陈珈毫不怀疑的看着他在浴桶里撒了好几种药粉,眼见水的颜色再恢复澄清后,她道:“你可以走了。”
“夫人,我是替绿萝进来伺候你沐浴的。”
陈珈吃惊的问:“你……真打算站这里看着?”不科啊,他不是一直自诩谦谦君的人吗。
“是,反正你又不害羞。昨夜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已躺到了木荣床上!”
陈珈就知道谢济轩不会轻易放过她,说什么原谅,白痴才会信。瞟了谢济轩一眼后,她毫不犹豫的开始脱衣,爱看就看呗,又不会少块肉。
谢济轩只是单纯的想要气一气她,岂料她居然敢破罐破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节……她怎能这般没有原则,如此不要脸面?
他用气得发抖的声音问:“除了权势,还有什么样儿的男值得你以心相待?”
陈珈一声冷笑,道:“器大活好时间长。”
“什么?”谢济轩起初并未听懂,待想明白后,他羞愤的摔门离开了。
他的行为让躺在浴桶里的陈珈笑出了眼泪。
她笑,只因无耻的事情见得多,很少有人能比她还无耻。她的眼泪,也许是因为她想做一个好女人,却发现做好女人的成本高。
好女人在这里就得受得了委屈,吃得了苦楚,更别提该死的礼教对女言行的束缚……她只想痛痛快快的活着,哪怕在别人眼中,她活得好似行尸走肉般麻木不仁。
可对于一个死过的人而言,能够活着就已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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