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儿地脑袋从杨秋池下巴下面伸了出来:“哥,看见什么了?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看不清。”
马车越驶越近,慢慢看清楚了,远处田埂荒草地上围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小,在哭呢。杨秋池他们的马车飞快地奔驰了过去,这之后,那一群人被车棚挡住了。
杨秋池收回脑袋,小丫鬟月婵好奇地问道:“少爷,看见什么了?”
杨秋池摇摇头:“看不清,在远处田埂那里,又围着好多人,马车跑得太快了。”
宋芸儿道:“我看清了,人群中间有个老汉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七八岁大,好像是死了,一动也不动,脑袋和手都耷拉着。”
杨秋池哦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突然叫道:“停车!快停车!”
“怎么了?”宋芸儿问。
丫鬟月婵闻言已经挑开挡帘叫车把式停下了马车。
杨秋池道:“那人群四周都是耕地,不像是在那里安葬小孩,所以那群人不像是给小孩送葬。村子在远处小山坡下,他们跑着这里来哭,说明那小孩很可能发生了意外,说不定被谋人杀了。咱们去看看!”
宋芸儿一听有谋杀,她逞英雄的机会又来了,眼睛一亮,当先挑起门帘跳下马车。杨秋池对白夫人母女道:“白夫人,白姑娘,你们两在马车上等吧,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然后也跟着下了车。
杨秋池他们的马车一停,前面开路的南宫雄带着两个护卫骑着马跑了回来,问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了?”
杨秋池一边往那一堆人群走,一边说道:“那边可能发生命案,我去看看。”
南宫雄飞身下马道:“大人小心,我先派人前去警戒。”说罢,向随从几个锦衣卫护卫一摆手,那几个护卫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按刀柄小跑着先到了人群。
杨秋池走近人群的时候,那些村民们已经跪在地上磕头迎接大老爷。其中一个老汉果然怀里横抱着一个小孩,那小孩青布短衣,额头、嘴角、脖颈和胸前都是鲜血。
几个锦衣卫手按刀柄站在一旁,盯着这些人,另外几个在外围警戒,四周眺望,警惕地看着每一个过往地行人。其余的锦衣卫在车队四周散开,保护着那几大车行李。
金师爷和龙师爷也下了马车,走拢了过来。
杨秋池看了看老汉手里的孩子,问道:“老伯,发生了什么事了。”
“回禀老爷:我的儿子不知道被谁给打死了。呜呜呜呜。”老汉抱着儿子软绵绵地尸首哭道。旁边的几个男女老少也在抽泣着。
杨秋池并没有穿官服,这人却知道杨秋池是官老爷,显然是前面来的锦衣卫说地。
杨秋池道:“你把孩子放下,让我查看一下。”
汉把孩子的尸体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