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般都插在后腰的刀鞘里,随时用着方便。”
“嘿嘿,这么说你倒还是个刀客哦。”杨秋池冷冷一笑,脸一板,接着问道:“前天下午酉时,你跑到哪里去了?”
“酉时……?”孙篾匠想了想,“酉时……小人中午午时左右就去了巴州城卖凉席去了,天黑之后才离开的。”
他也跑去巴州了?杨秋池脑袋有些大,难道他也没有作案时间?问道:“有谁可以作证?”
“作证……?”孙篾匠揉了揉差点打开了花地屁股,“我中午吃过饭去的,晚上才回来……,我一个人住在村子边上,没有邻居,又没钱娶妻生子,孤身一人……谁给我作证啊,可我真的没有杀那李憨包啊。”
“你没有时间证人……也就是说没人能够证明你不在杀人现场,而你用篾刀砍断的这根细铁链却出现在了死者的脖颈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篾匠听杨秋池说的话,仿佛已经将一桩杀人重罪扣实在了他的头上,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慌张张连连磕头喊冤,却不知道该怎么洗刷自己的冤屈。
杨秋池也发觉这里面恐怕的确有冤屈,便耐着性子帮他回忆道:“你好好想想,你中午离开村子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你?”
杨秋池和蔼的态度让孙篾匠心里稍稍放宽了一点,想了想,摇摇头:“我住在村边竹林里,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那天天气又很热,大中午的谁会跑到太阳底下来晒呢。好象一路之上就没见到什么熟人。”
“那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酉时的时候的确在巴州卖凉席?”
“证明……,可我……可我在巴州没遇到什么熟人啊。”孙篾匠苦着脸说道,他很担心自己如果找不到证人,会不会因此硬把这杀人罪赖在自己头上抓去坐牢甚至砍脑袋。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幸亏他这一次遇到的是杨秋池,――一个刚刚接受过“无罪推定”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教育的新时代的司法工作者,一个充满自信能够抓住真正元凶的现代法医。要是换成别的古代官僚,这么强的有罪证据,又没有时间证人,铁定大刑伺候,屈打成招,这脑袋可就悬了。
杨秋池想了想,问道:“你捆凉席的那根铁链呢?”
“下午的时候,有个人将我那一捆凉席都买了,那铁链捆着凉席的,所以也被那人扛凉席的时候带走了。”
孙篾匠不知道这个情况对他有多么的重要,但杨秋池知道,他追问道:“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
孙篾匠这才从杨秋池的话语中发觉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惶恐地说道:“我……我不认识那人啊……”
“男的女的?多大了?长的什么样子?”<div align="center"><div align="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