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
唐无暝暗暗叹了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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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满门下令抓活的,唐无暝看这男人不打算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于是放大了胆子与他搭话,“我没见过你,你也是绝命堂的?”
男人摸摸下巴,后背靠在铁笼壁上,摇摇头说:“我不是绝命堂的人,你自然不可能见过我。”他着重强调了不可能,让三个字在这一句话里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唐无暝给自己换了个更加省力的姿势,说,“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路都叫‘你’吧。”
“我?”男人回头看了唐无暝一眼,忽然笑的有些深沉,他手指在腰间弯刀上随意摩挲着,直等到唐无暝以为他并不打算回答了才张口说话,“我啊……叫,唐六。”
唐无暝第一个反应是质问他,“你怎么也姓唐?”怎么遍地都是姓唐的。
“……谁知道呢。”唐六敲敲自己脸上的面具,瞥了唐无暝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又转靠到了笼壁上。
“……”你不知道谁知道?又不是我爹姓唐!
这么说起来,唐无暝十岁上山之前,早在街头流浪了不知道几年,吃着与狗抢来的剩饭,喝着城外的河水,压根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那他为什么也姓唐?师父给他起名叫“无暝”的时候,为什么就默认他是姓唐的了呢。
门中唐姓并不多,他那教他机弩的师父也并非姓唐,那他遵的是谁的姓。
马车悠悠地往前走,唐无暝如此胡思乱想一遭,倒被晃地有些累了,可两手吊着的姿势一点都不好受也叫他完全睡不着,只能干等着眼从黑帘布的开口处看外面,无聊地很。
唐无暝算了算,从琼州附近催这样慢的马车回禇杭山,恐怕没个十天半月是到不了的。
一想到自己大概还要被如此吊着挂一路,他都要怀疑等回了门里这双手还能不能用了。
一路上,元平就一直守在马车旁边,与笼并行而走。开始是唐六不放心地亲手伺候唐无暝吃吃喝喝,盯着他去树丛里解手,倒后来现唐无暝倒是过的挺自在,也完全没有要逃跑的心思,反而粗声大气地吆喝他干这个干那个,简直就是把他当做仆从使唤,顿时把他这个烦人的包袱精丢给了元平。只是尚且担忧他会劈人,手还是不肯给他解。
唐无暝坐在笼里,哼着小曲,头上有黑布罩着笼里也不会晒着。除了手腕有些麻之外,相比之下,倒是他比外头那些要徒脚走上一整天的来说,真是享受了。
唐六时不时地掀开帘子看他一眼,确认过他的状况就嘲他一句,“真是没心没肺。”
唐无暝暗自白他,我有心有肺,也不跟你有啊,我不自找乐子难道还要哭哭啼啼的回去么,真是笑话。钱满门回头想怎么收拾他,那是回头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断头笑醉狂。
真是不懂情趣。
马车马上驶进禇杭山域,驿站客宿的最后一个晚上,一直老老实实遵纪奉命的元平终于得了机会,被安排在院中守夜看守马车里的唐无暝。
只有入了夜,唐无暝两手才能得片刻解放,此时正裹着披风蜷在笼里睡觉,深秋夜晚冷的人慌,尤其远离了江南靠近了北域,身侧的铁链更是透着沁骨的冰凉。
唐无暝刚想把露在外面的脚也缩进披风来,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扣住了他脚踝,把他往笼侧拽拖了几分,吓得他直接惊醒。
“谁?”
“嘘……嘘!”黑帘掀开,元平的脑袋凑了进来。
唐无暝惊了一下,“元平?”
“他们都在打盹,”元平道,“我们得小声一点。”
唐无暝了然地点点头,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最后憋了句,“你伤好了么?”
元平摸了摸那时被唐六穿了一刀的胳膊,“没什么,早没事了。”一想正是又赶紧低声与他道,“我此次被派去琼州只知道是要捉一个门中叛徒,却不知竟然是你。此前堂中已派去了多队人手,均有去无回。”
门中叛徒……吗?
唐无暝如此一想,先前那些有去无回的,恐怕都是被六月雪给干掉
第58章 囚笼-->>(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