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派人查的我么,如今还问我作何?”
秦兮朝听这句颇有些酸溜溜的味道,想来莫不是恨他跟温牧云挑了身份,平白坏了人家的亲密关系。正扬手系扎头的动作顿了一顿,将丝匆匆以黑缎绑了在头顶,扮做普通的钱满门弟子模样,也走过去坐到了琉华对面,“……抱歉。”
这句道歉倒是突兀,琉华放下了手里在撕的馒头,端起粥碗喝了一口,“你道什么歉,这么看来咱俩倒是一样的。”
“什么?”秦兮朝似有不懂。
琉华笑道,“都爱瞒着事情惹人讨厌。”
秦兮朝,“……”
“不过啊,倒是有一点不一样。”琉华递给他一双筷子,指指饭菜让他快些填饱肚子好行动,才继续捻起馒头说道,“我家云儿有话便说,我虽然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有那办法制得我服服帖帖的。不过你家那个啊……”他抬起筷尖儿点点秦兮朝的方向,摇摇头,“他年轻太冲动了,你又总自以为是的要绝对掌控他。”
“自以为是……”秦兮朝喃喃念道,“我从未强迫他什么。”
琉华怅然,“有时候,软手段更会给人压迫感。”
“……”秦兮朝若有所思的点下筷子,连夹了辣椒也没在意,吃进了嘴里才觉,险些一口呛出了眼泪。不得不感叹这禇杭菜的口味真是咸辣之极,当初唐无暝乍随他回琼州吃那清淡东西的时候,不仅没抱怨什么,反而处处夸他庄里的饭菜好吃。
想到此处,竟也莫名惆怅了起来,也更加心切的想去见唐无暝。
他匆匆几筷填了肚子,起身拿起桌边的面具在脸上比量了一下,虽多少有些不合,但勉强也算可以。
正等琉华收拾好必备物件的空闲,忽然房间外的大厅里吵吵闹闹了起来。仔细听去,似是有人来找酒家的麻烦,说他们给打的酒兑了水,闹嚷嚷的非要让店家另赔两坛好酒。
秦兮朝从门缝里看出去,见是两个身穿深青色的年轻男子,一个佩长剑一个携弯刀,背对着他与老板争执。佩剑的得理不饶人,携刀的倒在后面三番两次的劝他。
“喂!我要的是十八年的女儿红,你们看看给我打的是什么!”佩剑的男子拎出一个小坛甩在账台上,坛子左右晃了两圈歪倒下去,汩汩地往外淌酒。
眼看酒液要湿了台后的账本,小二手忙脚乱地擦着一边哀嚎,“哎哟客官!这就是您要的女儿红啊!”
“胡扯!你莫骗我,这酒淡的像水,怎么可能是女儿红!”男子不依不饶。
“这、这……这是不可能的事呀!”兴是酒家理亏,连话都不甚有底气。
两人在酒肆里闹腾,引得堂中许多的瞩目,携刀的男子附耳过去不知说了什么,却被前头那人狠狠瞪了一眼回来。
“谁家酒肆不兑水,”琉华在身后笑了一句,“这等小事若是天天闹,那酒肆也不要做生意了。”
秦兮朝没有回头作答,只一心一意的盯着柜前那个身佩长剑的身影,看他身形体态、站姿动作,甚至是声音都无不十分的熟悉,只是那人格外的桀骜猖狂,全不把堂中其他人看在眼里,倒是个以自为尊的主。
琉华走过来拍拍他肩膀,“等他闹完了,我们就出。”
第67章 再遇-->>(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