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我学业再不济,丙烯酸的腐蚀性却还是知道的。幸好稀释过,幸好幸好。
可是除去他的衣服,我看见他肩上碗口大的一片白色灼伤,还是忍不住掉起眼泪,自责之心无以言表。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笑道:“你这表情怎么就跟疼的是你一样,就知道哭,你没学过被试剂灼伤怎么处理吗?”
我哭的迷迷蒙蒙,抬起眼看他,点了点头:“学过。”
他依然和颜悦色的表情,“那你还愣着。”
我一拍脑门,赶紧抓了他到水池边,一边将他按进池子,开足了水冲洗伤处,一边把用来清洗玻璃用具的洗衣粉倒在大烧杯里兑水。
“记得是清水冲洗肥皂水处理,主要是中和一下酸性,但是现在没有肥皂,我觉着洗衣粉是碱性的也是一个道理。估计挺疼,你忍着。”
我心一横,并着水流就把洗衣粉水倒在他的伤处。
“你叫什么叫……嘶……又不是你疼。”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无奈,语气里带着点儿哭笑不得。
我这才觉,他一直安安静静,反而我却由于太过紧张一直不由自主的吱呀乱叫。
“我这是在给你配音。”我认真道。
他笑起来身子一颤,许是水流改变力度而使他不适应,继而出一声闷哼。
“别乱动,冲洗完了就去校医院。”我呵斥他。
他却一副痛心疾的模样:“本来打算一会儿回去公司跟领导‘负荆请罪’,我担心你所以连假都没请。这下可好了,为了多看你一会儿,连背荆条的地儿都没了。”
我越听越是自责,也就没有答话。
半晌,他又笑起来:“也好,挺久没休班了,刚好骗一天假跟你腻着。”
“我可没空陪你。”、
“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