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该离开了。
慕凌枫有这么个好兄弟,才能在除夕之夜抱得美人归,心中除了感谢还能怎样呢!
冠熙窝坐在长沙上躺在凌枫怀里,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翻了甜蜜的汁液。
“冠熙,家里出事了,赶紧回来吧・・・・・・”梅婷毓急促的声音让冠熙慌。
外面凉风冷飕飕的,天空中不时飘落了雪花,四瓣的,五瓣的,不时还会飘落下七瓣的。
“凌枫,你再开快一点,我害怕家里――”冠熙紧张的说道。
凌枫伸出右手紧紧的抓住冠熙,“没事的!”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这么快。
终于,车子早于原先十分钟抵达程宅,一群警察围绕在程宅内外,其中还有詹擎。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妈!”冠熙绕过警察,走到慌乱成一团的梅婷毓身旁。
“他们要抓走你姐姐,冠熙,你・・・・・・你告诉他们凶手不可能是――他们一定搞错了!”梅婷毓已经泣不成声,但在冠熙心里却是重重的一击。她不相信空穴来风这一说。
“詹擎,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看着冠熙迷雾笼罩的眼睛,詹擎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霎时间,如同晴天劈地,冠熙回头看看凌枫,他点头。屏气凝神,冠熙嗅到程琳身上的味道逐渐逼近。转身给了程琳一个大大的耳光,着实把哭泣的梅婷毓吓了一跳。
“你好狠的心!”倏的,姐妹情分崩离析,只留得那些曾经那些可悲的姐妹情谊,那么真切清晰,像是刚刚生在昨天。心如同被黑夜吞噬,刀绞般撕裂的疼痛,这一巴掌打下去,程琳嘴角在流血,但冠熙比所谓的姐姐痛。
程琳被警察带走了,临走前:“等一下!”
“有事吗?”詹擎问道。
“我有话要说,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冠熙背对着程琳说道。
“最近我想了很多。现在忽然间放松了,不用每天紧张的担惊受怕了,今天晚上我终于能够水一个好觉了。”
“琳琳,你――真的是你!”梅婷毓哭着瘫坐在程琳面前晃动着她的肩膀:“你为什么啊・・・・・・”看着梅婷毓眼泪鼻子混在一起,程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她这么失态的样子,包括在程雷华的葬礼上。
“妈,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不是程家的孩子。但你们对待我已经和冠熙一样,甚至比对她还好,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程家。”在我死前,我会不停的为你们祈福。这句话,她没说,怕她伤心也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滑下,怕再也没有力气说下面的话。
看着梅婷毓吃惊的面庞,程琳止语。转向冠熙:“以后不要再叫我姐了,我知道我不配,因为我根本不配做一个人,以后你和凌枫好好的。”
“说完了吗?”警察问道。
“是。”程琳起身:“感谢!”她点了点头说。
两个警察各控着程琳一只胳膊,两手腕处已经拷上了冰冷的手铐,起步。
走到凌枫面前,止步。
“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记得这句话,我对你和以前一样,从未改变!”程琳说着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了,她也不必在控制什么了,她想说的该说的都说了。
终于,几行脚印消失在雪地里。
凌枫揽住冠熙和梅婷毓的肩膀,“让我照顾你们!”
冠熙仰头间,一行泪终于滑下。仰头抿下最后一口咸咖啡,她誓以后再也不要。
雪依旧在下,不过总有一个时刻,它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