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还不明白我无法给予沙拉以安慰虽然我确实很想这样作沙拉也不会愿意见到我。
“在她看来……在她看来我是一个充满了虚荣和不道德的女人。”那位母亲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您不是那样的我想只要你愿意对沙拉小姐解释一下沙拉小姐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系密特充满忧虑地说道。
他越来越感到自己被一些负面的情感所影响这对于一个圣堂武士来说实在是一件相当糟糕的事情因为这并不利于自己精神方面的修炼。
“如果我说这并不是误会你会相信吗?”
那位母亲平静地问道好像她所说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系密特每一个人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但是等到她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也许她已经失去了弥补这种错误的机会。”
“您是在自责?”系密特问道。
“不不完全是我只是选择了心灵的安宁这是我所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就像我以前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一样。
“如果你要说我在自责我并不反对因为最初的时候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心得到了宁静我突然现这种生活也不错。
“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离开这黑暗的房间选择另外一种生活。
“至于沙拉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得了她因为生活必须由她自己选择。别人的安慰毕竟是没有用处的。”
虽然听不懂母亲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系密特从那一番话中并没有听到任何的犹豫和忧伤。
也许母亲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选择了一种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方式。
系密特甚至感到和母亲比起来沙拉小姐反倒显得更加悲伤和无助。
至少她的生活并不是她自己所能够选择的。
“母亲也许你现在就可以尝试另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不试一试呢?”系密特仍旧不打算放弃自己的希望。
“好了你下去吧我会决定我自己的生活的。”母亲将系密特一把推开仍旧靠在那窗台前的沙上静静地沉思了起来。
从房间里面退出来系密特回到了楼下的大厅。
他被沙拉和母亲弄得兴致全无系密特已经没有兴趣再回到书房里面去了。
大厅之中仍旧人来人往佣人正准备着宴会所将使用的点心和饮料。
一位管家指挥着男仆们装饰着宴会大厅。
丝绸彩带和五颜六色的花环以及整个蒙森特最美丽的玫瑰花都被用来妆点这个并不算极为隆重的宴会。
伯爵精心挑选了今天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是一些和他私交深厚或者利益相同的蒙森特地方豪门。
至于高官显贵有些反倒并没有列在邀请名单之上其中便包括了郡守大人。
但是因为宴会的主角是国王陛下的顾问这位大魔法师肯定看惯了豪华、奢侈的宴会想要用隆重和热烈来吸引这位见多识广的大人物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
因此伯爵将宴会的主题定在高雅和俭朴之上。
而他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要让这位来自京城的大人物留下一些与众不同的良好印象。
正当众人为了晚上的宴会而忙碌的时候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喧闹声而喧闹声又渐渐地变成了尖叫声。
那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此起彼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仆人们被这阵阵尖叫声所吸引纷纷走出了宅邸。
当惊叫声刚刚传来的时候系密特便感到事情不太妙。
他转到一个没有人看得见自己的角落飞身一纵将那些窗台当作踏脚几个起落便站在了房顶之上。
站在高高的房脊之上系密特举头眺望。
只见在远处的天空中有十几个黑色圆点正排成方阵向这里飞来。
那是魔族的飞船系密特甚至能够看到在这些魔族的飞船下吊挂着的那靛蓝色的一片。
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了系密特的心头。
他好像能够感觉到那些飞船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仿佛魔族们是来拼命的。
这是完全可以想像的。
由于基地接连遭到了打击这些魔族损失惨重在这种情况下集中兵力作决定性的搏命一击这也许是它们的无奈之举。
面对魔族这孤注一掷、同归于尽式的进攻系密特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虽然他清楚得看到那些操纵弩炮的士兵们纷纷登上屋顶上的木质平台为弩炮上弦随时准备射。
但是系密特很清楚仓卒迎战使得勃尔日失去了战场上的主动现在即便想召集士兵组织有效的抵御也都是不可能的。
系密特清楚得看到那些爬上楼顶的士兵个个衣冠不整有些甚至露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即便是那些坚守岗位的弩炮手看上去也是迷迷糊糊的看来连续的胜利使得士兵们的警惕心完全地松懈了下来。
系密特盘算着万一魔族攻进城里应该如何来保护母亲和沙拉小姐的安全。
他想如果将她们集中在同一个房间里面凭着自己的身手应该可以保护她们的安全。
正当系密特忧心忡忡地为勃尔日的安危担忧的时候只见远处在突然之间犹如雾气升腾一般冉冉升起了一片乌云。
那是数以万计的飞鸟正成群结队地腾空而起。
它们迎着风迎着太阳向天空中飞去。
那庞大的鸟群在勃尔日的天空中盘旋、翱翔。
一些体积比较庞大的飞鸟只能够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升到空中而其余身体轻盈、擅长飞翔的鸟儿早已经对着远方的魔族士兵飞去了。
看着满空盘旋的鸟群那些尖叫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这神迹般的景象让勃尔日惊惶失措的居民渐渐地安定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勃尔日的大街小巷上缓缓地响起了一片对于父神的赞美之声。
虔诚的祈祷伴随着沉重的钟声传递到了勃尔日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在远处的天空下一阵阵沉闷如雷的轰鸣声传了过来。
轰鸣声将飘浮在空中的云朵彻底地撕碎破棉絮般的云彩四下飘散了开来。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生过。
那些满空飞舞的鸟儿在天空底下自由自在地翱翔着而虔诚的祈祷声也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