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恩赐。
正如席尔瓦多所说这些武夫的欲壑是绝对难以填满的最好自己将整个北方领地割让给他们当作酬慰他们的功劳。
军人们的狂妄令这位至尊的陛下痛恨无比但是北方的局势同样也令他极为担忧。
现在朝廷上下分成截然相反的两种观点。
其中一部分人认为这次魔族入侵已经被彻底压制住了。
他们的说法确实有些道理毕竟当年魔族纵横天下的古埃耳勒丝帝国时代人类用来对抗这些魔族的武器是长枪和梭镖用来抵挡魔族锋利爪牙的是笨重的盾牌。
而现在最近的战役足以表明对于那些魔族来说重弩是绝对有效的武器而坚固的铠甲也能够有效的阻挡住这些魔族的进攻。
虽然和几千年前相比这些魔族仍旧强壮有力但是人类在这几千年时间中获得了长足的进步。
现在的军人们已经不是几千年前那种手持青铜铸造的兵器挥砍厮杀的野蛮人了。
更何况在古埃耳勒丝帝国时代后期出现的圣堂武士也已经不仅仅只有几百个人了。
圣堂总共拥有近一万多位武士他们是对抗魔族的中坚。
而波索鲁大魔法师所创造出的那种神奇魔法更是将魔族中最令人头痛的飞船彻底压制住。
没有了这些能够载着魔族越过崇山峻岭的飞船那些拥有强大攻击力但是不懂得进行有效配合的魔族根本就不可怕。
而另外一些人则认为魔族虽然暂时进攻受挫但是它们的生命力极为顽强而且迄今为止还不能够证明魔族的智慧比人类差。
更何况随着天气一点点变热魔族的力量也变得越来越强大。
和大多数冷血动物一样闷热的夏季是它们最具有攻击力的时候同时也是它们的繁殖季节。
没有人知道魔族的成长期有多长。万一它们具有用魔法催生成熟的能力那么随着夏季的到来魔族的第二波攻击很快便会来临而这一次的进攻将更加可怕。
虽然持第二种看法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的话却不能不听。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备战这位国王一刻都没有放松过。
新的更短而且更安全的道路正在修建当中。
兵团也一个接着一个开进北方领地圣堂更是派遣了千余位武士到达那里他们足以挡住魔族的入侵。
即便如此国王也仍旧不能够完全放心。按照他的旨意每一座城市都在全力打造弩炮。
这些弩炮中的大部分将运往北方领地而另外一部分则用来加强这些城市本身的防御。
而今天一向不喜欢打猎的他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来就是为了避开喧闹的尘世让手下最重要的几个大臣达成一致的共识。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所在任凭他们几个怎样争吵都绝对没有人会在一旁偷听。
平日里根本没有人到这里来打猎那三个坐在山坡上的家伙恐怕是刚刚从外地到京城来的。
只要派一个人守住门口并且监视这三个人倒不必担心这三个人偷听自己和大臣们的谈话。
这位国王陛下骑着马在前头领路众位大臣们一声不响默默跟在后面他们向猎场中央更荒凉的地方走去。
在门外博罗伯爵和莫莱而伯爵耐心的等待着。
作为出色的猎手等待原本就是他们早已经习惯了的一种本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升到头顶顺着旁边的一条小路那个看门人晃晃悠悠的来了。
不过当他看到那两辆停靠在猎场门口的马车以及那位站在门口的骑士时他显然已经猜到是什么人突然有兴致到猎场里面来打猎。
当太阳开始向西方偏斜的时候那位国王陛下终于带着几位大臣骑着马往门口走来。
国王的脸色颇为难看因为今天又是没有进展的一天。
宰相佛利希侯爵和帝国元帅塞根特之间仍旧水火不相容。
法恩纳利虽然和自己一个心思但是在朝廷之上他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根本就帮不上自己的忙。
而菲廖斯大师则要去往遥远的露意埃尔修道院那是个用传送魔法无法到达的地方。
一来一去至少要花费两个月时间更何况到了那里还得说服那个疯狂固执的家伙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心情不好这位国王陛下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迳自钻进马车吩咐马车独自行驶而去。
那个侍者手忙脚乱的爬上车夫的座位。熟知这位至尊陛下性情的他当然极为清楚现在和国王陛下一起坐在车厢之中无疑是和一头雄狮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面一样危险。
那四位骑士连忙跟随上去毕竟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国王陛下的安全。
和他们同行的还有那位力武士。虽然他并没有骑着马匹但是他奔跑的度绝对不亚于任何一匹骏马。
原本和国王陛下同车的法恩纳利伯爵以及那位大魔法师被甩在了这块荒凉的地方。
那位法恩纳利伯爵看着身躯佝偻的大魔法师说道:“菲廖斯大师您和两位大人一起乘坐马车先回去吧我打算在这个猎场中来一场真正的狩猎。”
“法恩纳利伯爵我看没有这样的必要。你别忘了我是个魔法师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迅回到我的实验室。”那个佝偻老者微笑着说道。
那个年轻人寻思了一会儿仍旧摇了摇头说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仍旧打算在这个地方待上一会儿再回去。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可以带着野兔或者其他猎物回家呢!”
那位身躯佝偻的老者朝着远处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拒绝你的好意了。”
说着老者轻轻松松的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看到所有的人全都已经离开了博罗伯爵和莫莱而伯爵将毡毯收拾了一下便向大门口走去。
“两位先生法恩纳利伯爵正在里面狩猎。您知道箭矢这种东西是相当危险的万一两位和法恩纳利伯爵相遇并且将对方当作是猎物出了事情我可担当不起。”那个守门人迎了上来将两位伯爵挡住。
虽然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几个人但是他却一眼分辨出他们并不是本地的居民。
住在京城之中的贵族很少会到这里来打猎即便来也是带着大队人马、带着鼓手和号角手骑着自己的骏马带着夫人和小姐们浩浩荡荡的到这里来打狐狸。
不过那已经不是打猎而更像是一场盛大的典礼了。
像今天这样不带太多随从到这里来显然是为了谈论机密事情。
而法恩纳利伯爵之所以不肯乘坐那辆马车十有**是因为刚才和那辆马车上乘坐的两位大人吵翻了因此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们两个。
正当博罗伯爵和莫莱而伯爵满心失望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间旁边传来那个年轻人的声音:“两位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组成一队一起打猎。”
听到法恩纳利大人话那个看门人再也不敢说三道四法恩纳利大人和这两个从外地来的乡下贵族完全不一样他是国王跟前最受到宠幸的红人。
那个看门人灰溜溜的退到一边再也不说话了。
系密特他们则相当高兴毕竟没有人愿意在等待了大半天后仍旧是一场空。
既然国王陛下不在眼前法恩纳利伯爵便毫不客气的骑上那匹名叫“希黛纳”的纯种马毕竟对于骑术并不熟练的他一匹训练有素的温顺母马是明智的选择。
骑着骏马跟在那位法恩纳利伯爵身后博罗伯爵、莫莱而伯爵和系密特三个手中握着重弩。
从奥尔麦森林之中逃出来之后他们三个早已经将使用重弩变成了一种习惯。
“你们三位是刚刚从外地到京城来的吧三位原本的故乡在哪里?介意告诉我吗?”法恩纳利伯爵问道。
事实上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并不十分感兴趣。
他邀请这三个人完全是因为刚才那位大师说起过这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拥有强大而又奇特的力量。
能够引起菲廖斯大师的兴趣甚至让他产生收徒念头的人绝对不简单。
更何况一旦他们中的一个人成为大师的弟子那么他立刻会成为京城之中深具影响的人中的一分子。
能够在这样一个人还没有崭露头角的时候便结识他并且和他成为朋友对于在朝廷上还没有站住脚跟的自己实在是太有帮助了。
因此这位法恩纳利伯爵才有意留下来和这三位先生一起打猎。
真正猜到自己目的的显然只有那位大师一个人。
刚才法恩纳利伯爵在暗中观察了半天他几乎已经肯定大师口中的那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便是三个人中年纪最轻的系密特。
在丹摩尔任何一个人成年之时都会到府城市去接受统一的成*人仪式。拥有魔法潜质的人全都会被挑选出来因此那两个成年人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这位法恩纳利伯爵询问这三个人的家乡在何处真正的用意是进一步打探他们属于哪一个家族。
如果可能的话将他们整个家族一起收买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自己正需要一些和自己一系的家族的支持。
“喔我们自己的故乡并不是同一个地方。我的祖籍是在丘斯仑郡博罗伯爵的领地在昆斯坦郡至于小系密特来自蒙森特。不过我们都是从奥尔麦逃出来的那真是一场灾难。”莫莱而伯爵语气沉重的说道。
“奥尔麦?”法恩纳利伯爵惊讶的转过身来这个答案太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了!在他的印象中奥尔麦的人应该全部死光了才对那里是魔族最早出现的地方。
“不错我们确实都是从奥尔麦逃出来的。那真是一场艰难的旅行不仅如此小系密特还独自一个人翻越了奇斯拉特山脉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蒙森特郡。”莫莱而伯爵进一步说道。
“系密特?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国王陛下颁的奖赏名单上有两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其中一个就叫系密特我并没有记错吧?”法恩纳利伯爵停住马问道。
现在他总算相信那位大师所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了。
不仅仅这个少年甚至包括其他两个人也绝对不简单能够从奥尔麦这个人间地狱中逃出来这三个人无疑都是相当厉害的角色。
法恩纳利伯爵突然之间又想起曾经在国王陛下那里看到的一份报告。
报告是席尔瓦多侯爵上达给国王陛下的在报告中他极力贬低蒙森特的军人说他们持功自傲但是没有任何真实本领。
那两位受到奖赏的少年在庆功典礼上进行了剑术表演而那位年长两岁的拥有见习骑士身分的少年竟然败在年纪比他小得多的系密特手中而且是一招之下便遭到惨败。
当初自己看到这个报告的时候原本还以为是席尔瓦多侯爵在打压那些军人们这倒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一件事情。
但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虚假的谎言至少席尔瓦多侯爵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法恩纳利伯爵很后悔自己没有设法好好了解这三个人的事情。
这绝对是闲置着的人才像这样的人物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四处奔走上下打点。只要直接向国王陛下推荐绝对能够获得陛下的认可。
“我对于各位的经历很感兴趣各位能否满足我那小小的好奇心将一路之上所生的事情告诉给我知晓?”法恩纳利伯爵满脸堆笑着说道。
博罗伯爵和莫莱而伯爵对望了一眼从互相的眼神之中看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和莫莱而伯爵比起来博罗伯爵自认为不善言辞多了因此他将讲故事的权利留给了莫莱而伯爵。
一边骑着马莫莱而伯爵一边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当初在奥尔麦生的每一幕再一次出现在他们三个人的脑海之中。
那是永生难忘的一段经历。
法恩纳利伯爵听得津津有味事实上确实没有比这更精采的冒险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