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问道。
“不或许可以这样说最累的两段路程之中的一段你们即将通过另外一段是翻越山u的路程那是至少需要花费十几个小时的山路。”为的那个人说道。
此刻系密特终于知道为那个人是此行的向导而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显然互相之间并不熟悉。
“之后的路程全都是水路吗?”又有一个人问道他的身上带着的行李最少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他是这群人里面最有钱的一个。
“大部分是水路不过有时候也得下来走定毕竟不是在维琴河里行船。”为的人淡然地说道。
“水路得走多少时间真的像你们许诺的那样绝对不会遇上魔族吗?”又有一个人问道。
“你们得做好准备将会在一条船上渡过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听一些人说那才是旅行之中最为难熬的路程在船上可没有地方让你们四处走动。
“至于会不会遇上魔族是谁对你们这样许诺的?你们最好去问那个人。
“我只负责带路有一件事情可以告诉你们之前的几批确实相当顺利不过也并非没有遇到过魔族。
“曾经有一艘魔族飞船从大家的头顶上飞过那一次我差一点吓傻了不过幸好那艘魔族飞船并没有对我们起攻击而且其后的几天也再也没有魔族出现。
“我只能够说但愿我们这一次也能够交上好运你们可以平安无事地离开这里到南方甚至坐船前往外国而我可以顺顺利利地拿到我的报酬。”那个向导说道。
“你已经带了几批人过山口?”有人立刻问道。
“大概八、九批吧刚刚打完仗那阵子比较多一些现在好像越来越少了。”向导回答道。
“这样算来你已经了一大笔财了为什么还在干这一行?如果我有那么多钱我早就逃到南方去了。”另一个人忍不住问道。
“怎么说哪?这样告诉你吧或许你可以说我贪婪我还想赚更多的钱要知道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能够这样容易地赚钱。
“同样你也可以说我恋旧无论如何我不想离开原来的地方这里是我的家我的老婆和孩子、我的亲属和我的朋友全都在这里。
“我甚至还打算买几块地也感觉一下做庄园主的滋味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现在好像可以实现了。”那个向导说道。
“一座被魔族占领的庄园还会有什么意义?”有人立刻不以为然地说道。
“或许你属于那种相信北方领地能够守得下来的人我钦佩像你这样的人。”另外一个人淡然地说道从他的语调之中完全可以听得出他口是心非。
“那倒未必如此我只能够告诉你在我看来如果北方领地不安全那么其他地方同样不安全。
“你们看见过那些魔族飞船魔族根本就不需要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地攻击下去她们可以到达任何一个地方攻击任何一座她们想要攻击的城市。”
“北方领地毕竟已经两次承受住魔族的攻击单单这就不是其他城市可以比拟的所以如果要我选择要嘛逃亡国外要嘛仍旧待在这里。”那个向导说道。
“精辟的论调你拥有着外表所不曾拥有的精明但愿你能够成功。”那个有钱人若有所失地说道。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将你们平安地带到地方而你们将剩余的报酬给我。”那个向导说道。
说话问那潺潺的流水声已然变得很大远处树林的一角显露出一条蜿躯的河流这或许是维琴河的某一条支流反正在系密特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条河的存在。
在北方领地这样的小河非常众多大多数的地图上甚至会将它们完全忽略只有西格那样的人才会知道这些河流的存在。
这条蜿躯的小河在不远处一个急拐朝着东南方向奔行而去自然而然地留下了一片开阔的河滩。
此刻正是盛夏季节是一年之中水量最为丰富的时候河水几乎淹没了整个河滩只留下靠近树林的一小片干地。
在那潺潺流水声中。还搀杂着喧闹嘈杂的说话声。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掠到一棵大树后面只见不远处的一片并不开阔的空地上三五成群地聚集着一些人。
那些人大部分和自己一路跟随的这群人一样带着厚重的行李或者拿着棍棒和马瞪。
只有两个人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树林里面搭建着一座紧靠着大树的两层楼篷屋蓬屋里面堆着十几个大酒桶。说起这座蓬屋确实令系密特感到有些意外。
那只不过是一排木桩上面搁着一层木板屋顶是用细树枝条简简单单编织在一起弄成的。
这座四面连墙壁都不曾拥有的蓬屋却和四周的树林显得异常和谐就连系密特也对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感到有些钦佩。
那个令他感到有些与众不同的人正悠闲地坐在蓬屋里面背靠着酒桶打着瞌睡。
至于另外一个人他的身分毫无疑问是负责站岗放哨的人高高爬在树稍上的他不但将身体隐藏在茂密的枝叶之中身上甚至还披着厚厚的树叶。
看着那个模样诡异的哨兵系密特猜想自己变成树木的时候或许也是同样一番模样。
他所跟随的那群人笔直朝着蓬屋走去。
“扎克你这一次带的人好像又比上次少了一些。”那个坐在蓬屋里面的人朝着这边打招呼。
“从北方领地逃出去同样也是一件需要极大勇气的事情。”那个向导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立刻转过头来对自己带领的人说道:“说好的五百金币就交给他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是否愿意交更多的钱他同样会给你们一些不同的服务。”
“我的服务绝对有其价值。”那个坐在蓬屋里面的人现在站了起来说道:“当然和这次旅行之中的任何一种服务一样价格或许会令有些人感到贵了那么一点。
“船可能会在晚上或者明天早晨到达这里在此期间你们可以选择住在我的旅店里面同样也可以选择露宿。
“为了大家安全起见路途的一路之上都是不能够随意生火的因此各位可以选择在我这里用餐或者享用各位自己携带的干粮。
“除此之外住在我的旅店里面的客人可以优先上船。”
看那个人的样子颇像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就连他说话的神态也看上去非常像一张微微有些肥胖的圆脸堆满了标准的商人的微笑。
不过他的眼角之中时而流露出来的目光却又令他有别于普通的客商那是一个优秀剑手才会拥有的锐利目光。
看了这个人一眼系密特多多少少对这里的一切有些了解他猜想这些人的身分或许和当初那个同迪鲁埃抢生意的佣兵头目有些相似只不过这些人幸运地找到了一条更安全、同样也更容易获得金钱的门路。
看着不远处的树林系密特开始思索起自己该怎么做来。
这里离开勃尔日并不太远不过眼前这群人只是希望从北方领地逃出去并没有触犯任何法律。
至于那些向导和旅店老板他们只是从中获利而已同样也丝毫没有触犯法律。
虽然他确信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这里的向导和旅店老板一旦现有人跟踪和窥探他们的秘密为了保证自己的财路不被断绝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杀人。
不过不想惹是生非的系密特同样也不打算和这些只是想捞取一些好处的可怜虫作对。
或许自己应该继续前进前往括拿角去看望玲娣和沙拉不过好奇心又驱使着他往前一探究竟。
谁都不知道这条河流通往何方同样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山口到底在何处。
或许有朝一日这条道路将成为从北方领地逃离的唯一活路。
当初他奇迹般得翻越奇斯拉特山脉的时候那条冰冷的、到处漂浮着尖利冰渣子的维琴河上游支流对于系密特来说是最有价值的安全的保障。
系密特同样也想到或许有朝一日这条隐蔽的没有太多人知道的河流同样也会成为最宝贵的财富。
他或许可以不在意其他人不过万一北方领地真得彻底论陷温波特伯爵还是他的那位天性乐观的教父总会令他有所挂怀。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当初冒着生命危险翻越奇斯拉特山脉拯救母亲和家人那样再一次来到这片土地来帮助这些他所在意的人。
或许会不过他并不敢作出这样的保证。
找到这条河流的源头并且将它当作是一个在危急时刻可以派上用场的秘密告诉温波特伯爵。
系密特相信从自己这里知道魔族的眼睛无法穿透河水、看到河里面的东西的温波特伯爵和教父毫无疑问会知道这个消息的价值。
刚刚打定主意要跟随在这群人身后的系密特突然间想起那条河流并不会凭空消失它永远会在那里。
或许根本就用不着在后面跟随这支行动缓慢的队伍顺着河流十有**能够找寻到这些人所说的山口。
这样一来既不会浪费时间同样也能够达成他的心愿。
想到这里系密特飞身朝着两旁的树林掠去此刻他唯一不想打扰的就只有那站在树稍上眺望着远方的眼睛。
对于一个除了茫茫无际的大海、没有地方不能够通行的力武士来说想要紧贴着一条河而行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那壁立的岩石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有两种选择要嘛从远处绕路而行要嘛从水面上过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办法。
但是对于系密特来说那些光滑的岩壁那刀片般尖锐锋利的山石无一不是足以让他通行的大道。
对于系密特来说在树林、山岭之问飞纵跳跃丝毫不比在一马乎用的通郡大道之上驾马飞驰慢。
突然远处一道河湾逆流飘来一艘船那是山里经常能够看到的平底小船。平坦的底部不仅令它们吃水很浅而且在那些没有水无法通行的地方还可以通过架设滚木的方式令它们继续前进。
如果说那些行驶在江河、能够漂洋过海的船只是箱式马车的话那么这些乎底小船便是在陡峭险峻的群山之中、同样能够行驶的轻便旅行马车。
事实上系密特曾经在他的教父比利马上伯爵那里见到过一艘异想天开的船只。
那正是一艘带有两个大轮子的平底小船一艘在教父的计画中能够前往任何地方的船只。
令小船得以逆流而上的原因是四个手持细长木槁的船工正轮流撑着船前进。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越有把握前方毫无疑问正是那些逃亡者逃离北方领地的山口。
在一座座山峰问飞掠而过系密特已放弃贴近地面搜索他越来越感受到飞鸟所拥有的自由和开阔的眼界。
站立在山峰之上远处河流的走势清清楚楚地显露在他的眼前。
用不着徘徊于河湾和狭窄的夹壁问也用不着和那密布于河面上的蚊蝇进行无谓的搏斗。
突然间远处的山坳之中那蜿躯曲折的河面之上显露出另一条船的踪迹。
将那来自于魔族的绝视力挥到极致系密特凝视着那条小船。
此刻他终于有些明白刚才那个旅店老板为什么会说在他的服务之中还包括优先上船。
那些人的重量对于这样一条平底小船来说并不是太大的负担毕竟平底船的载重能力出了名的高。
不过船上的空间有限要塞下那么多人确实是一件极大的难题。
想必那所请的服务就是正中央的两排座位虽然只要一想到得这样拥挤在一起整整坐上一个星期已令系密特感到毛骨悚然这样的痛苦甚至足以令他感觉到那可怕的电击也并非是最为难熬的事情。
不过和坐在两侧的那些人比起来能够得到中间位置的人实在是幸运无比。
那半蹲半跪的模样甚至令系密特怀疑船上的那些人到底是耐力惊人还是彻底麻痹?
系密特只能够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眼前这群逃亡者不过一想到当初那些跟随在自己的车队旁边拼命奔跑的逃亡者们一时之间系密特又不知道应该说到底是谁更加可怜了。
将这些不可能得到答案的疑问全都甩在脑后系密特继续往前赶路他可绝对不想花费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条崎岖而又隐蔽的河流之中。
此刻他所想的是远方的玲娣姑姑和沙泣小姐。
从自己这里得到那个糟糕透顶的消息的温波特伯爵肯定会将这个消息转告文思顿姑夫即便再怕老婆也总会想些办法让玲娣姑姑和沙拉小姐前往更为安全的所在。
系密特猜想或许文思顿同样会采用欺骗的手法。
虽然这个家伙在玲娣姑姑教训自己的时候总是口口声声说欺骗是最不好的行为不过这个家伙毫无疑问也非常清楚对于玲娣姑姑来说欺骗永远比劝服更能够起到作用。
唯一令系密特感到犹豫的是不知道玲娣姑姑和沙拉小姐她们两个女人的智慧叠加在一起是否会过文思顿的那点小聪明。
这是他最为担心的一件事情因为在他看来文思顿并不擅长撒谎和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