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
系密特显然有些意外他确实没有想到这座城市居然是私人领地。
“不错这座城市完全属于史维特侯爵所拥有。”那个公务员说道。
“噢――整整一座城市。”系密特悚然动容地说道。
“这座城市是史维特家族建造起来的三个世纪以前这里仍旧是一个小城堡。”酒保说道。
“我相信这里的领主法令肯定相当吸引人这里的税收想必非常轻。”系密特点了点头说道。
“税倒未必比别的地方少国王陛下的税那是免不了的侯爵收的是产业税和还产税没有什么产业的人倒是比较走运。”酒保说道。
“怪不得这里的店铺看上去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没什么花俏的招牌更看不到招揽生意的海报。”系密特点头说道。
“那倒并非因为这个原因或许是住在这里的人都只在意能够平平安安地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吧!
“热爱财富、希望拥有更加美好展的人绝对不会在这里找到他们渴望的东西。正因为如此留在这里的人都愿意接受这种悠闲的生活。”酒保说道。
“我在哪里能够打听到和魔族有关的事情?”系密特问道。
“为什么只是为了好奇?”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不事实上我之所以来到这里部分原因是为了那些魔族我的亲戚在那群逃亡者之中他们告诉我我的家人还没有逃出来此刻被那些魔族堵在了半路上。”系密特说道。
“噢――非常不幸对于你的不幸我表示遗憾。”那个中年人说道。
“如果你想要知道有关魔族的事情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帮得上你的忙他是个佣兵不过在那些粗鲁佣兵里面算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酒保说着转过头去对旁边的伙计说道:“问问米蒂斯帕克是否告诉过她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那个伙计飞快地朝着楼上跑去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又跑了回来说道:“米蒂说他们或许住在弄臣旅店。”
听到这个名字酒吧里面的所有人都显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你去把斯帕克叫到这里来那里可不是交谈的好地方。”酒保说道。
对于酒保如此帮忙系密特只能够用点头表示感谢。
“我现在现你的胃口真是非常惊人。”
酒保呆愣愣地看着系密特的桌子说道。
此刻几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系密特差不多已将所有的食物都扫光了。
“我觉得这些菜的味道相当不错是否能够再给我同样来上一份这一次我自己付钱。”系密特说道。
几天来忍饥挨饿再加上长途跋涉此刻他只感到自己可以吞下一整头牛。
瞪大了眼睛看着系密特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酒保才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问题你绝对是我所见到过最奇怪的一个小孩就看着这的份上这一顿我请客。
“谢谢那么在等待的时候我就再演奏一曲子作为回报。”
系密特渐渐地融入了此刻这个新的身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生活确实蛮有趣味的。
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得到别人的赏识甚至崇拜这种感觉要远比混迹于交际圈里面在闲聊和吹捧之中度过有趣得多。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整天以一个吟游诗人的面貌到处流浪。
说实在的有些厌倦了宫廷之中的钩心斗角的系密特真的希望能够像他的父亲那样自由自在地到处旅行。
一曲结束酒吧的门再一次打开在那个伙计的身后跟随着一个打扮得如同花花公子一般的人物。
匆匆一眼系密特甚至以为那个人拥有着贵族身分那时髦的衬衫上面别着红色丝绸做成的玫瑰花衬衫袖口的花边高高地堆垒着。
那个人带着一顶击剑师礼帽翻卷的船形软帽檐上镶嵌着蓬松的鸵鸟羽毛两撇精致的胡须同样也令他看上去像是一个贵族子弟。
“是你找我?”
那个人看了系密特一眼迳自在旁边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听说从你这里可以打听到有关魔族的事情。”系密特说道。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的家人被困在了山口的那边我相信你懂得我的意思。”系密特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可以放心在这座城里有六、七支队伍全都是冲着这件事情而来有一批人已经进去如果顺利的话或许后天你的家人将和你团聚。”那个人轻轻捻了捻胡须说道。
“既然已经有人进去了那为什么你们还留在这里?据我所知山口那边的人给予的报酬非常丰厚不过他们想必不会给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人以任何报酬。”系密特冷冷地说道。
“你好像知道许多事情好吧实话实说在这里的人分成两种意见那些已经进去的人相信那些魔族并不难以对付顶多是两三个聚拢在一起的魔族士兵。
“不过另外一些人包括我们并不这样认为因为有消息说数百里之外的另一个地方同样现了魔族的踪迹。
“或许这是一支魔族的小队或许更加糟糕恐怕魔族即将会起全面性的进攻正因为如此我们打算看看风头毕竟和那笔报酬比起来我们的性命更加重要。”那个人说道。
“听说里面已经死人了。”
系密特再一次问道想必有存活者逃了出来。
“小家伙你知道实在太多了一些确实有人死了整整两支队伍总共十五个人逃出来三个人其中的一个是向导。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遭到了魔族的攻击魔族好像从天而降事先根本就没有任何征兆便出现在他们中间。”那个人说道。
“侥幸逃脱的那三个人是否有告诉你们是哪种魔族令他们的那支小队几乎全军覆没?”系密特问道。
“没有或许是因为惊吓过度那三个人全都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同伴是怎么丧命的只听到旁边的人出一阵惨叫紧接着便一头栽倒在地。”那个人淡然地说道。
听到这样一说系密特微微一愣。
这种近乎于偷袭的战术在魔族之中是那些飞行恶鬼的拿手好戏。
但是飞行恶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起来?
飞行恶鬼用来令人致命的虫豸在系密特的记忆中是力武士最为害怕的梦魇但是对于人数众多的兵团却最为软弱。
一下子令十几个人死于非命这至少需要有五、六只飞行恶鬼。
如果有五、六只飞行恶鬼的话那么没有理由让幸存者成功逃脱。
没有人比系密特更加清楚能够飞行在空中的东西对于用双脚奔跑的猎物来说拥有着何等的优势。
“我似乎能够猜到你们的打算。”系密特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是否打算有所行动据我所知那笔报酬数量相当惊人难道你们愿意坐视这笔报酬落到别人手里?”系密特问道。
看了一眼那个人平静的样子系密特突然间想起刚才看到在前面那群翻越者的身后很远的地方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跟踪者。
“或许你们并非没有任何行动自己不进去也许会派几个探子跟进去这样万一前面那批人全军覆没你们也可以知道是什么东西杀死了他们如果他们平安无事你们的采子便可以公然站出来。”系密特笑着说道。
“小家伙你确实知道许多事情多得甚至让我感到惊讶。”那个人微微有些意外地说道。
“我是否可以和你一起行动?”系密特问道。
“我现在开始有些怀疑起你的身分来你该不会是个探子吧?”那个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无法证明自己是不是你所担心的那种人我只能够告诉你我将会对你有着极大的帮助。”系密特说道。
“我刚才听说了你非常擅长音乐是吧?只可惜我们的队伍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会唱歌让大家感到欢乐和轻松的家伙我并不认为有谁能够取代他的位置。”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会些什么?”系密特问道。
“你又会些什么?”那个人反问道。
突然间一阵闪烁跳跃而出的寒光令那个人猛然一惊他飞快的将手搭在自己腰际的剑柄之上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已然知道眼前这个小孩并没有多少恶意。
那个人只感到头顶之上有些凉飕飕的而且领口、袖管和腋窝之上有一种紧绷的感觉。
轻轻地将帽子摘了下来帽子的边沿紧贴着他的头皮的地方扎着一排纤细的钢针这些钢针半尺来长牙签一般粗细尖端锋利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那个人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自己的衬衫上同样扎满了一模一样的钢针。
“一只手一次射六根钢针是我的极限我随时带着一千多支这样的钢针我可以不问断地在片刻之间将所有这些钢针全部射完毕。
“到今天为止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能够在我射完钢针之前还存活着的对手。”系密特故作高深地说道。
轻轻地捧着那些小心翼翼地拔下来的锋利武器那个人不由自主地缓缓点着头。
身为一个经验老到的佣兵的他自然非常清楚拥有这样一手绝活的人物有多么强悍和可怕。
和注重纪律、重视集体作战能力的军队不同佣兵更为注重的是个人的技巧能够令自己最有效地存活下来的本领就是最好的本事。
正因为如此每一个佣兵都试图拥有属于自己的绝活。
像他这样见多识子的佣兵同样也意味着见识过许多千奇百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绝活。
久而久之他也就练成一套本事那便是看一眼对手的绝活立刻能够分辨出对手在佣兵之中应该拥有的位置和价值。
对于佣兵来说玩暗器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很多人包括他本人在这方面部有两手但是将暗器玩到了这种程度的人却非常罕见。
“好吧让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你有什么要求想要在这笔报酬之中分一杯羹?”那个人轻轻捻转着胡须问道。
“报酬是多少?”系密特问道。
“总数是三万如果保护里面的人平安地出来这笔钱就让参与的佣兵团平分不过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拿多一些如果能够杀掉魔族就有资格拿四分之三如果几支佣兵团全都杀死了魔族那四分之三在他们之间平分剩下的四分之一再平分。”
那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事实上这原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因为其他人显然有意回避这个地方。
“你知道我创作一曲子能够拿到多少钱吗?”系密待微笑着问道。
“多少?一百?两百?”那个人问道。
“三千至少三千。”系密特说道。
“呵呵你骗鬼啊!”那个人丝毫不信讪笑了起来。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并不是为了钱而来的我只需要加入你们的行列其他的我概不在乎。”系密特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样说来我赚大了。”那个人笑着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系密特问道。
“没准第一批人恐怕要在明天晚上才能够翻过山脉没有人敢在白天过去我的人会把他们拖住一整天这样算来三天之后我们或许才会进山。”那个人说道。
“这样正好我原本就打算在这两天进行一场公开表演我的路费已经花得差不多了。”系密特说道。
这显然并不是实话刚才的成功演出令这个小家伙有些跃跃欲试。
系密特非常想看看凭借他的音乐才华他可以得到多少喝辨。
“好吧或许我会来为你捧场。”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说道。
“如果你想要找我的话就来这里。”系密特说道:“系密特这是我的名字。”
“噢――这种地方对于你这个年龄的小家伙可不太合适晚上或许会睡不着的。”说着那个人站了起来重新将帽子带在自己的头上。
“对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两天没有在这里散心过了或许和你做一晚上的邻居也很不错。”那个花花公子笑着说道。
突然间他握住剑柄的手闪电般的一抖几道电芒般伸缩吞吐的剑光在系密特的眼前疾闪而过。
“以后别射我的帽子我就不会割破你的衣服。”那个人微笑着转过身去将细刺剑重新插回了腰际的剑鞘。
“相当不错的剑技至少不在那些宫廷剑术师们之下。”
看着那个人走上楼去的背影系密特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他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嘲笑轻轻地将那被削断的衣领取了下来。
朝着柜台走去系密特向那位酒保问道:“城里是否有剧院我想进行一场私人演出。”
“拉高尔先生――”那个酒保提高了嗓门喊道:“现在这里有一个财的机会正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