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有资质的人都没有找到我记得当时的我非常遗憾甚至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回来之后我问了波索鲁和安纳杰他们俩的感受和我几乎一模一样。”那位叛逆者领缓缓说道。
“学习三年魔法?”
系密特无从知晓那时候的崔特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成就。
“大概比你还差一些你的运气让我都羡慕不己虽然对于魔法理论的了解你远不如一个正式学习了半年的学徒但是你的魔力却接近于一个中等等级的魔法师至少我现在看你是如此。”那位叛逆者领说道。
“你们在这里己经研究了许多时间我想知道诸神使者到底是什么?他们是哪一位神灵的使者而这艘战舰到底是诸神亲手创造的作品还是诸神使者制造的战舰?”系密特问道。
菲廖斯大魔法师和那位叛逆者领互相对望了一眼显然都希望对方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那位叛逆者领说道:“小家伙我们并非是神职人员我所感兴趣的是这艘战舰本身而并非是考证它们到底属于哪位神灵所有。
“事实上就连诸神使者这个称号如果我猜测没有错误的话恐怕是后人给子他们的赞誉。
“我更愿意将他们当作是另外一种生物就像魔族一样只不过他们所拥有的特长显然更加接近于建造而魔族则是通过对自身的不停演化而达到更加强悍的地步。
“非常值得庆幸那些诸神使者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对于我们来说非常友善。
“至少他们曾经拯救过我们一次虽然无从知道之所以这样做的理由而且他们显然也没有丝毫野心想要取代我们人类的位置。
“有一件事情非常可惜我们从来没有找到过任何一具诸神使者的遗骸无论是在那些死地还是在这座坠毁的战舰从来未曾现过一具令人感兴趣的尸体。”
“有几成把握如果一旦找到诸神使者他们会愿意再一次帮助我们?”系密特再一次追问道。
“没有人能够回答你的问题。
“事实上我们甚至连上一次那些古怪的家伙为什么会帮助我们的原因都一无所知所有有关他们的记载都毫无例外的表示那些诸神使者忽然间出现在走投无路的人类面前。
“不过教廷也遗留着另外一个版本或许也是事实的一部分。
“传说当时的教宗啊!对了那个时候还未曾拥有教廷也不曾拥有教宗而是神教主祭大神官。
“这位大神官拥有着绝的力量他在人类最为危急的时刻领。晤了诸神的密言最终召唤出了诸神使者。
“不过这件事情菲廖斯大魔法师曾经请教过教宗得到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显然这番话根本无法解决系密特心中的疑感不过他同样也己然清楚眼前这位叛逆者领对此同样所知有限。
“又寸了有一个问题我是否能够提问?”系密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说来听听。”
那位叛逆者领丝毫不感到介意。
“这里原本是囚禁魔法师的监狱是否有狱卒之类的人物阁下获得自由的同时将他们怎么样了?”系密特问道。
“狱卒?哦!是的他们此刻是我最好的朋友和最坚定的部下。”那位叛逆者领微微有些得意地笑着说道:“你应该非常清楚我的理想是什么。而会被派到这里来的人想必不可能是贵族。
“在这片荒凉无际的所在除非夭生享受孤独要不然时间稍微长了一些自然而然会变得熟悉和理解。
“而让平民理解我的思想显然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事实上在到达这里的半路之上我己然获得了自由我相信这绝对是那位至尊的陛下完全想像不到的事情。
“施浪德就是我最忠实的部下我的大统领还是他们帮忙带路引进来的要知道没有向导这片荒凉的高原绝对是最接近地狱的所在。
“我的大统领曾经劝告我离开这里事实上我曾经动摇过不过那时候我己然沉醉于眼前的这项研究。
“而这项研究终于有所结果之后自然我更加离不开这里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现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真是我们所希望的福地。
“在这里没有人会来压榨我们同样也没有那些充满警惕的眼睛。
“我在这里建立起了希望建立起了平等建立起了理想。”那位叛逆者领直言不讳地说道。
“您或许还期望着能够通过您的现将您的希望传播到丹摩尔的所有地方。”系密特淡然地说道。
“是的这确实曾经是我的理想不过当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之后我却对此有所犹豫起来。”那位叛逆者领缓缓说道。
说到这里他坐直了身体神情严肃地看着系密特。
“你想必对于当年的事情己经有所了解我最早是从施浪德的口中听到你的事情。
“不过当施浪德说你己现他的行踪的时候我先想到的却是你真正在搜寻的应该是安纳杰。
“小家伙你是否相信宿命?
“这或许是你的宿命命中注定你会走上你父亲当年走过的路途。
“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自由之神不过我却从很多收集到的传闻之中知道你己然找到了你父亲当年的现。
“而且从你创作出来的那些乐章看来你对于这方面的理解和现己然越了你父亲当年的成就。
“如果我未曾猜错的话你的父亲当年只是凭借自己的夭赋和直觉走在了一条靠近的道路之上而你肯定己找到了路标。
“事实上正是你的父亲令我改变了我原本的设想最初我将你的父亲看作是和我、和安纳杰相同的一种人。
“在很多事情上我们拥有着共同语言。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三个人可以称得上是非常亲密的朋友对于这一点你用不着感到奇怪。
“你应该非常清楚在贵族之中能够拥有像我们这样的想法并且愿意走出一步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但是很快的我们中间产生了分歧虽然我们的经历和思想、我们的身分和作为都非常相似但是毕竟我们是三个不同的人。
“分歧最终令我们分道扬镰事实上我和安纳杰甚至己然走上了对立正是这个家伙当初在背后扯了我的后腿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封住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
“但是这个世界上仍旧有一个人没有受到限制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他虽然不是魔法师同样对于自由之神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却凭借着自己的夭赋找寻到了另外一条路径。
“但是非常可惜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而当我知道的时候己经太晚了。
“我的一个部下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之下现了这个秘密事实上那个时候你的父亲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他己然成为了唯一一个仍旧能够令信奉自由之神的人感应到自由之神存在的人物。
“显然那些歌曲之中就隐藏着最大的秘密不过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更愿意认为能够创作出这种乐曲的人肯定知道更多秘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最终造成了不幸;同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令我不得不反省。
“我平生第一次意识到强行推行我的希望或许将是一场悲剧强迫接受显然己经彻底违背了我们曾经兴奋的对自由的崇尚。
“真正的自由和平等或许确实要用鲜血和生命去追求和维护但是那绝对不应该是拥有着同样的思想只是意见稍微不同的人的鲜血。
“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私心作祟的痕迹。
“看到自己的理想背离了最初的原点看到被歪曲的美好理想夹杂上私心和**变得血腥和残忍我不得不重新思索。
“最终我也没有找到完美的办法不过我决定在找到完美的做法之前我不会仓卒地实施我的计画。”
一边听着系密特的心一边变得冰冷。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能够知道父亲死亡的秘密但是这显然是一个禁忌令他不敢触模。
最令他伤感的并非是父亲的死亡而是母亲的背叛但是系密特有的时候又感到茫然他无从知晓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母亲是个背叛者?毫无疑问她背叛了圣洁的受情但是母亲显然是无辜的她至少没有背叛神圣的婚姻。
或许父亲是个背叛者?背叛了自己的阶层四处流浪的他将母亲独自一人抛弃在家里这是否是对于家庭的背叛?
系密特绝对不愿意用背叛来裹淡他的父亲父亲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同样他也不想将这个字眼放在母亲身上生活在自责和懊悔之中的母亲甚至要远比父亲悲惨许多。
在这件事情上他唯一无法容忍的就是那个毁了这个美好家庭更夺取了父亲生命的凶手。
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正是因为母亲对于那个人仍旧进行庇护不肯说出他的名字系密特才对母亲带有一丝怨愤。
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在这荒凉高原的中心在这囚禁魔法师的监狱之中得知了渴望己久的谜底。
但是此刻这个谜底还不够完全系密特还想要一样东西。
“很抱歉我不能够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个秘密是因为我不想背叛我的良心同样我也不想背叛我的朋友。”那位叛逆者领淡然说道。
“系密特别冲动。”
旁边的菲廖斯大魔法师立刻站起身来说道。
“别太冲动系密特报复并不能够令仇恨消失只会令仇恨变得更深。
“听我一个建议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有更加容易的一种办法你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魔族变得无比强大到了那个时候魔族肯定会把你的仇敌撕成粉碎。”菲廖斯大魔法师用极为低沉的语调说道。
看到系密特冷漠的眼神那位大魔法师知道自己所说的一切小家伙丝毫没有听进耳朵里去。
一时之间这位大魔法师感到异常恼怒他无从知晓崔特这个家伙在此刻为什么要提到这件事情。
杀父之仇足以让最为坚固的联盟为之瓦解更何况眼前这个脆弱的组合。
菲廖斯大魔法师无从知晓这个智慧绝的家伙怎么会变得如此愚蠢。
难道他有意想要起挑衅?
但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挑衅一个率领着一支全部由力武士组成的小队的领实在是无知的证明。
偏偏在他的眼中崔特从来就不是一个无知愚蠢的人物。
难道他别有目的?难道他想要从中得到些什么?
菲廖斯大魔法师越来越感到头痛起来。
但是此刻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他都不能够允许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对于那位叛逆者领有所伤害。
令他感到痛苦、忧郁的是此时此刻无论是塔特尼斯家族勇敢的幼子还是叛逆者领崔特都是绝对不能损失同样也是他损失不起的人物。
痛苦地长叹了一声菲廖斯大师张开双臂拦截道:“系密特刚才我所说的并非是玩笑模模你的心那里此刻是否住着一个魔鬼?
“想像一下被愤怒和冷酷所驱使的你;想像一下不顾一切血腥杀戮的样子那不是魔族又是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身分?难道忘记了你此刻所拥有的力量的源头?
“我和波索鲁一直相信你是带来光明的天使但是不可否认一旦滑入人性的阴影你同样也会成为力量的恶魔。
“难道你忘记了最初大家对你是多么担忧我听说过那个预言你会为圣堂带来黑暗但是你难道愿意任由自己被黑暗所吞噬?”菲廖斯大魔法师神情凝重地说道。
看到系密特显露出犹豫的样子年迈的老魔法师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或许应该回想一下当初你选择拥有这身力量的心愿你的心愿想必不会是复仇吧。”菲廖斯大魔法师说道。
此刻系密特的脑子里面己经是一团乱麻一时之间仇恨和对于未来的迷惘同时向他袭来。
现在他甚至有些后悔去获得那可怕的答案。
不过这与其说是因为菲廖斯大魔法师的劝解还不如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看待当年的背叛或许此刻自己所选择的同样也是一种背叛。
系密特感到自己无论怎样选择都不可避免地对某个人有所背叛或者是死去的父亲或者是可怜的母亲。
在背叛和背叛之间系密特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