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
蔡财忍气吞声这么久,终于有了复仇的机会。顾墨恒早就染上毒瘾,不戒/毒就只能投入大把大把的金钱。可他早就身无分文,他只能寻求蔡财的帮助。
而蔡财提出的条件,便是让顾墨恒做他的一条狗,永远不能忤逆主人。
他们的羁绊,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注定了一生都要彼此折磨……
病房。
韩义虚弱地勾起一个微笑:“小辉,你来了。”
韩景辉把百合花插在花瓶里,然后接过顾归递过来的果篮,轻轻放在病床边的小桌上:“嗯。”
对于这个人,韩景辉的确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上一辈的恩怨,他已经全都知道了,只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
要论对错,他不够格。他也只能为他记不起模样的母亲叹一口气,为爷爷这些年的煎熬难受一下而已。
说到底,他对母亲和眼前这位父亲,都没有多少感情。
韩义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亏欠儿子的,等他百年之后,一半财产归妻子所有,一半遗赠给韩景辉。
遗赠,多么残酷无情的词……
“那我们改日再来看您。”半晌,韩景辉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才终于提出离开。
韩义点头:“好。”只是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眼角又有涩意。
原本,他可以拥有这一切,只可惜……
时光夜总会。
原白静静看着酩酊大醉又不断呼喊他名字的男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不该招惹严豪的。
原本以为严豪也算情场老手,他只是耍点小手段而已,严豪很快就能振作起来。
只是没想到,严豪会陷得这么深。
“BOSS,你要不要……”
原白叹了口气:“小王,给我笔和纸。”
……
严豪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扫开身边的易拉罐。等他清醒过来,才发现桌面上有一张字条:
“严豪,对不起,我并无意打扰你的生活。上次你问我,你到底哪里比不上严沐渊。我想说,你很好,只是我喜欢的人,只有沐渊一个。
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忘记我,别让自己陷在深渊里无法自拔。”
严豪紧紧攥着纸条,好像要把它捏成粉碎,另一只手捡起一个空易拉罐,狠狠地摔在一边。
然后,颓然地倒在地上。
忘记,谈何容易?
他严豪一直以为自己拿得起放得下,在情场上从不失手,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来追他的?
可他偏偏爱上了这个男人!
从第一眼看到原白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沦陷。原白太特别,就像游走于黑与白,禁欲与诱惑之间的尤物。原白又是那么有魅力,一个动作就能让他血脉喷张。
他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这么想要操一个人。
他以为原白对他也有一样的想法,结果,他错了。
对方只要一份文件。
但是严豪的潜意识里觉得还是不对,一份文件,哪里比得上他的身家?如果钱可以让原白离不开他,那他愿意用钱把原白留下……
可他又错了。
原白不是用钱可以留下的人,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原白想要游戏结束,游戏就只能结束。
什么文件,只不过是原白耍弄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可就是这样,严豪还是情不自禁想要见到原白,他不停留恋在时光夜总会,不停喝酒,不停寻找原白的身影。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也无法阻挡他寻找原白的决心。
严豪不明白,既然原白招惹了他,为什么又把他丢下?难道仅仅是觉得好玩,难道原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然而这已经不重要了,严豪找不到原白,他跟严沐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荷兰。
原白微笑,为严沐渊戴上戒指。
“你像天使。”严沐渊虔诚地吻住原白的额头,旋即两人额头相抵。
“你的天使。”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