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来。
这个时候,不要说风冥,连同他身后地两名道装老者
,以及倒在地面上的两个孩儿也惊呆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想到,莫玄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怎么,没听清我的话吗?”莫玄的语气仍然是那样,目光从那副画中移开,移到了风冥的身上。
与刚才的罗元相比,莫玄没有气势,没有威压,甚至连一丝的灵气感应都没有。
现在的莫玄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一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凡人而已。
如果不是事先看了那幅画,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说不定这风冥早就挥着剑刺过去了。
但是现在,给他一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啊。
“呃,那个,我,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莫玄笑了,这位,倒是一个聪明人。
“是的,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只是听尊主提过而已,至于究竟是真是假,尊主的来历,我还没有资格知道!”
“你说谎!”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在莫玄移开目光的时候,终于看清了莫玄地面容,脸上现出一阵狂喜之色.
“仙长,仙长救命,仙长救命啊!”小女孩儿这个时候仿佛突然被打了一针鸡血一般,尖叫了起来。
莫玄的目光又移向了那女孩儿,“你又是谁啊?”
“小,小女子郑离儿,这是我地弟弟郑雷!”说着,一扯身边的郑雷,“快。快给仙长叩头!”
那小男孩虽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一向最听他姐姐的,二话没说,便一下子跪倒在泥地上,咚咚的连续地叩着响头。
“好了好了,别叩了,头都叩破了!”莫玄说道,“也别和我这么客气!”
说话间,一道无形的柔力便将那小男孩儿托了起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前辈(仙长)容禀!”
那风冥与郑离儿几乎同时开口,只是那郑离儿的声音太小,被那风冥给压了下去。
“哼?”
一声冷哼,仿佛炸雷一般的,在风冥的耳连响起,那声音如同有形之物,直接自那风冥的耳中透体而入。
“噗!”的一声,风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变得极其灰败。萎顿到了地上,再也不复刚才的光鲜之色,整个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彻底地蔫了。
“你说吧!”莫玄对那郑离儿道,“说说,这画是怎么回事儿,我可不记得我让什么人画过什么画儿了!”
说话间,一股温和的能量笼罩住了那郑离儿,然后,渗进了她的身体。
数天以来的疲惫。伤痛,饥饿以及困倦之意一扫而空
“是这样的!”振奋起精神,那郑离儿便将一切娓娓道来。
“你是郑青空的后代?!”莫玄虽然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现在得到郑离儿的亲口证实,却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郑青空啊,就是三百多年前在这沧澜河上遇到的。郑国地那位不安份的凌云亲王,不过莫玄替他算过,有八十年的逍遥命,原本的野心被莫玄的一番话给打压了下去,却也真的活到了八十岁,做了八十年的逍遥王爷。
只是,莫玄没料到,这位凌云亲王竟然是一位丹青妙手,自己当年在这沧澜河上,灭了他船上的火救了他。便更加坚定了他心中莫玄是得道神仙的判断,回去之后,便凭着自己的记忆把莫玄地模样画了出来,供在凌云王府之中,成了凌云王府的镇府之宝,一直传到了现在。
可是现在,三百多年已经过去了,郑国的国运完了,齐侯起事。一路势如破竹,建立了齐国。郑国王族被屠戳殆尽,便仅剩下凌云王府的这姐弟二人以及凌云王府中的供奉风雪。
至于这副画,则不及带出,留在了凌云王府之中,却不料,落到了这风冥的手中。
问题是,这风冥是如何认得自己地画像的,又如何知道用自己的画像来使罗元鼠忌器的。
不过,莫玄这一次却没有打算问,而是直接把风冥给凌空慑了过来,搜魂。
“倒是,有趣!”莫玄用了片刻的工夫,将这风冥的记忆全部扫描了一遍,顺手把他的尸体扔到了沧澜河中,给那河中的鱼虾分食。
原来,这风冥根本就不认识莫玄,自然也不知道这画中是谁,但是他的尊主却是知道的。
尊主是谁?
便是站在那位齐侯背后地修行者。
而风雪与风冥所在的神风派,原本是站在郑国的背后的,可惜,郑国大乱之后,这神风派便分成了两个阵营,互相攻讦撕杀,闹的不亦乐乎。
那位尊主似乎是认识莫玄,拿到画之后,大喜,同时,他们又查到了郑离儿姐弟与风雪的行踪,测算之下,惊异的发现他们竟然是朝着东胜神洲的禁地之一,沧澜河去的,这尊主虽不知道他们打地是什么样的主意,但是在发现这凌云王府中地人竟然有莫玄的画像后便开始谨慎了起来,不敢怠慢,连夜突审这凌云王府的被捕之人,得到了一个大致的答案后,便让这风冥带着黑骑与两名修行者前去追杀三人。
并让风冥带着莫玄的画像。
在东胜神洲,几乎所有的修行人都知道沧澜河的这条黑龙与莫玄有些关系,有了这副画像在手,想来,这罗元看了,在弄不清情况下,再和他胡扯几句,想来这罗元也不会下杀手,说不定还会帮着他们杀死郑离儿他们,反正,大多数妖怪都是这么愚蠢的。
但是却不料,莫玄竟然也在。
几百年没有在东胜神洲出现的莫玄竟然突然出现在了东胜神洲,沧澜河上。
“真是个笨蛋啊!”莫玄在读完了风冥的记忆后,给出了这么一个判断,为人家出来卖命,竟然连对方的身份都搞不清楚,简单是丢修行者的人。
“天命在齐不在郑,顺应天命,这话倒是好听!”莫玄悠悠的道.
“不过,这些,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天意也是三百多年前的天意,现在,天意已乱,三百年前的事情可以做数,自然也可以不做数,一切,还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