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几回凭双燕,丁宁深意,往来却恨重帘甯。约何时再?正春浓酒困人闲,昼永无聊赖。恹恹睡起,犹有花梢日在。”水梨月突然唱了起来,歌声曲折飘荡,光光润润,如珍珠在玉盘上滑行一般流畅。
林楠还是第一听到水梨月唱歌,但见他直直地盯着水梨月,非常地惊讶。水梨月被他这一看,但觉得面红耳热,连忙用手掩着面,缓缓地低下了螓首。
“林楠,我也会唱!”高逸荷不甘示弱地说,说完就唱了起来,她唱的也是一首《薄幸》,看来她非常好胜啊。
“翠楼春晚,昼寂寂,梳匀又懒。乍听得、鸦谛莺哝,惹起新愁无限。记年时、偷掷春心,花前阁雾邀相见。便角枕题诗,宝钗赊酒,共醉青苔深院。
怎忘得、回廊下,携手处、月明花满。如今但暮雨,蜂愁蝶恨,小窗闲对芭蕉展。却谁拘管?尽无言闲品秦筝,泪满参差雁。腰肢渐小,心与杨花共远。”
“唱得很好啊!”林楠很惊诧,没想到高逸荷居然有这样一副好嗓子。
“羞,羞,羞,羞也不羞!两个女孩子居然唱那样的淫歌!”一位红衣似火的女子在云端出现了。
林楠一看,居然是朱海霞,他心头立即发麻,只希望朱海霞没有认出他。不过他很奇怪,以他的身手,为什么没有觉察到朱海霞的到来呢?
高逸荷和水梨月大概是第一见到朱海霞吧,并不知道她是清流真人的女儿,也不知道她是一个刁蛮的人。不过听了她的讽刺,水梨月的头低得更低了,一抹嫣红涌上她的脸和脖子,绯红如天际的霞云。
而高逸荷,则杏目圆睁,“关你屁事!”
林楠大窘,没想到美如星月的高逸荷居然说出如此粗鲁的话来。
听了这话,朱海霞宛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猛然跳了起来。只见她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两个小贱妇,你们不要脸不打紧,但千万别丢了落霞门的脸!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一下。”
高逸荷有林楠撑腰,一点也不怕,但见她不屑地说:“小淫妇既骚又嫉妒,见了别人成双成对,自己就内心不平衡,还打着什么道义的招牌。难道你不是落霞门的,不知道落霞门允许双修吗?我呸!”
“你,你,你,你这个饶舌妇,我非好好地修理你不可!”朱海霞气得脸都绿了,她如此受过这等讽刺。
林楠一见,心中大叫:坏了,坏了!这小妮子出手不知轻重,自己必须得插手。
“朱姑娘请别生气,请听我一言。好吗?”林楠从船上站了起来说。
“有屁快放!”
林楠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朱海霞这么没教养。看来是掌门太娇惯她了。
“朱姑娘,或许她说的话难听了些,但也不至于让你教训她。倒是你,你的大小姐脾气应该改一改了,否则以后会吃亏的。”
林楠这话还不如不说,朱海霞一听,满肚子火。“你,你以为谁,居然在这里大呼小叫,我连你一块儿打!”
“你到底讲不讲道理?”林楠有点火了。
“我就是不讲道理,你能怎样?”
“那我就替掌门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