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禁卫军练得起来?”
额勒和布只是叹气:“难哪!皇上要禁卫军,洋人和朝鲜。不要这个禁卫军。汉城的荣大人就是不说话,谁不知道,他背后是…………当初就说别练这个兵了,非要练,现在出事情了不是?”
几位军机和王爷,互相看着。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无奈。
鬼子六缩在躺椅里面,眼看热起来的天气了,他身下还垫着保温的垫子。身上衣服穿得厚厚的,捧着茶盏,只是微笑。茶水热气升腾,让他的容色隐藏其中,看也看不清楚。
秀宁轻轻一拨琴弦,如银瓶乍破。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转头看着这个秀秀气气,温温雅雅地女子。每个人在那儿说话。谁不是绷着精神在竖着耳朵听她那儿的响动?
秀宁可算是国朝上下,最知道老佛爷心意的人之一呢。恭王爷这次和老佛爷之间关系转暖,还不是有部分要归功到秀宁格格身上?
现在这个时候,老佛爷到底是什么心思?
秀宁语音清亮,眼神却不向着任何一位大佬,更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朝鲜的事情,徐一凡的事情,我们应该关心的,无非就是怎样才利于我们国朝!放他出去练兵。无非是想让国朝多一股支撑力量。谁又想得到他能在朝鲜如此跋扈,闹出如此事情出来!朝廷已经有一个钦差在汉城支撑着体面。还有一个钦差,又何妨让他回来,敲打一下!”
声音也如琴声一般悦耳,但是所有老头子身子都是一抖。
翁同禾冷冷道:“可是皇上,却要徐一凡在朝鲜,练出禁卫军出来!”
秀宁淡淡一笑:“皇上哥哥有时候是认死理了一些儿…………”这话说出来,翁老爷子顿时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可是偏偏又不敢冲着秀宁火。他和光绪的心思很明白,这个时候支撑徐一凡,不是收揽他人心的最好机会?但是想着秀宁背景,再看看含笑不语的鬼子六,他也只有沉默。
“…………咱们要地是禁卫军,又不是徐一凡。当然,他是人才。但是人才不敲打一下,永远不能使用!他短短时间,已经搭起了禁卫军的架子,在朝鲜练,在国内练,不是一样?国朝宗室子弟,现在已经在禁卫军中,这初具规模的新军,可以回来了!咱们不能放任一个大臣这么跋扈!禁卫军,还是要掌握在咱们自己手中!只要禁卫军和徐一凡回来,朝鲜那里,日本那里就是不动则平了。回来之后,禁卫军就驻节天津,让他们直接和老李闹去!咱们居中调和,朝廷的话儿也就有人听了,这有什么不好?”
翁同禾冷冷道:“那当初为什么还要他去朝鲜?现在又折腾回来?”
秀宁抿嘴一笑,凤眼波光一转。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舒玉手,接过了侍女递过来了茶盏。
“当初可是李鸿章要求咱们去的啊!不去,不是不给李中堂面子?不去,怎么接收淮系手中的六营庆军作为禁卫军地底子?不去,现在朝鲜怎么会是咱们的荣大人说话儿?捞了好处,还不赶紧回来,等着乱子继续闹大?”
啪地一声,却是世铎情不自禁的鼓掌。连额勒和布都瞪大了眼睛,老脸笑得跟朵花儿一样。现在。才算明白了老佛爷的心思!
又或,老佛爷的心思,就是这位秀格格的心思盘算?
明白了过来之后,后续手段也就很明白了。
世铎站起身子笑道:“这就办折子去!徐一凡回来,看他怎么再跋扈,要是不听话,这板子打下去,可也重得很!咱们还落了一个禁卫军!”
秀宁轻轻扬手:“四爷爷,话不是这么说……朝廷的体面。徐一凡的体面,还是要顾及的。从朝鲜撤,慢慢儿地来。这个人
才啊……白手起家,从李鸿章手里硬抠出六营兵出来个没有供应补给地地方,担待行事。硬生生的搭起禁卫军的架子……这个人,咱们要用啊……”
世铎虽然是席军机,但是对秀宁却没有半点轻视的意思,居然还微微呵了呵腰:“秀格格。咱明白。咱们只是先去电报,重重的申饬他一下!其他的,慢慢来吧,总之,不能让他在朝鲜多呆着!”
翁同禾冷哼一声,看鬼子六大有含义的目光投过来。他只是长叹:“潮流汹涌啊……但愿如秀格格所言,也只有老佛爷能收服得了徐一凡!”
话语意思虽然是颂老佛爷的圣,但是语气背后,却是说不出地失落。
皇上,你怎么就算不过老佛爷呢?
再看看秀宁,老头子也叹气。这妹子,怎么就不帮帮你地皇帝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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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满清重臣处心积虑,挖空心思地时候。
朝鲜平壤附近,却是热火朝天。
大队大队的新兵,正换了徐一凡亲自设定式样的作训服。就是北方百姓常穿的白布汗褂子。还有收裆的棉布裤子,戴着怪模怪样的作训帽。身上衣服,比起百姓的服装,更贴身一些,也更棱角分明一些。数千人穿得整齐站在操场上,面前是军服笔挺,军靴闪亮的新式军官,就自然有一种军队的气度。
收拾这些新兵,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呢。
这些新兵。初抵平壤,手里拿到的就是两套作训服。一顶作训帽。两双胶底布鞋。甚至连内衣都了。质料都是上等,是南洋采购,或就是在南洋生产的。毛巾牙刷,搪瓷牙缸,牙粉针线种种东西,全部都打包给。
这些北方农家子弟,何尝见过这些好玩意儿,拿在手里都是呆。当兵还管这些东西?不少还是洋玩意儿啊!
南洋学兵们坐在成排的桌子后面,都穿着新式的军服,一样样的流水线放着东西。每个新到地农家子弟都敬畏的看了一眼这些满身洋派的青年。懵懵懂懂的跟着人流朝前涌动。
走到前面,就是一大片空地,地上铺着芦席。百多号系着白色围裙,戴着和他们一样作训帽子的军中厨子。正守在一口口大铁桶前面儿。每个铁桶,都冒着诱人的香气。新兵们还没反应过来,按照顺序,每个人手里就都塞了一个搪瓷碗,一口搪瓷水杯,再加一双筷子。队伍从铁桶前面经过,每个人碗里就是是一大堆尖的红烧肉,带把搪瓷水杯里面也盛满了蛋花汤。
北方农村清苦,就是亲朋好友往来,逢年过节,上等的八八席面也就是八盘八碗的面筋豆腐泡青菜炒鸡蛋之类的,只是多了点油花儿。荤席逢年也难得吃上啊!
一路颠簸过来地新兵眼睛都直了,冲着这红烧肉,这个兵也有当头!
新兵们嗡到芦席上面坐下,按村按乡的自由结伴儿。芦席中间一个大木桶,满满的高丽白米饭,随便添。一个个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着他们那个杂乱的坐样。周围背着手冷眼旁观地学兵军官们都微微摇头。一帮死老百姓!
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新兵们才站起来,这个时候就遇着下马威了。一个个学兵军官,南洋学兵候补军官,庆军目们冲进
第十四章 练兵与汹涌-->>(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